定时自毁程序。”
明日香弦鸣又一次被揪住了领口,单薄的病号服在男性紧握的手指中发出不妙的撕拉声。
她爹确实被气的不轻,脏话都出来了。
被拎住领子的人还在走神,心中倒数。
三、二、一……
领口被松开,明日香绪奈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头发。
“抱歉,刚刚稍微有些失控。仔细想想,我也没资格指责你,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他将那部完好无损的手机递还给明日香弦鸣,“那两个男孩快回来了,我也该走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既然下定决心要搞一场大的,那在那之前好歹要保证自己活着。”
【好好活着】
这是明日香绪奈的期望,也是他的。
男人拉开凳子起身,毫无留念地拉开门离去。
被独自留在病房的明日香弦鸣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真的好像,真的好像啊。
像幼年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后,在昏黑天色下靠在车边抽烟的那个身影。
当时她大概也想骂自己一顿吧?
不过她总是心软,她不忍心的,她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能够扮演到这种相似的程度,那个男人,她的父亲,真的还好吗?
————
提着粥的松田阵平看着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明日香绪奈,皱了皱眉。
那是明日香弦鸣的母亲,小时候去明日香家的诊所时见过她几次,不过没什么交集。至少没有逮着他爹揍了一个半月的明日香弦鸣和他爹关系深,他敢打赌他爹现在看到明日香弦鸣腿肚子还是会抖。
直觉让他觉得这个明日香绪奈有点奇怪,不过他们本就不太熟,大概是太久没见了才会在再次见面时感到陌生。
说起来他未来如果能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时,还得过明日香绪奈这道坎,可不能先把岳母得罪了。
松田阵平脑中浮现了以后双方见家长时,他对着明日香弦鸣的母亲紧张地发抖,他爹对着明日香弦鸣害怕地发抖的恐怖场面。
那也太可怕了。
他摇摇头,把脑中的想法甩出去。
萩那家伙说是去给明日香弦鸣买巧克力安慰一下,现在还在那家热门巧克力店排队,而买好了午餐的松田阵平率先返回。
其实明日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