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表示她有在听。
她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莫名的信任从何而来,目前的状况让她需要对周遭一切保持怀疑,但捕捉到了某个关键名字,女孩还是顿了顿,用干涩的嗓音开口。
“阿笠博士,我能见见他吗?”
那个像姐姐一样的女性向她温柔地笑了笑,“当然,看起来你们有话要说,我就先走了。”
栗色卷发的女孩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却下意识想要伸手挽留,发现这个事实后她又愣了一会。
……
明日香弦鸣重新穿上自己的雨衣,向阿笠博士道别后离开了这座房子,兜里的手机不间断地震动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
“喂,研二?”
“很抱歉耽搁了,因为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了嘛,你现在在哪?”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欸,什么?”
“我突然好想你,明明才分别不久”,黑发女性绿眸微阖,“我爱你。”
“……”
“怎么不说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青年又低又轻的呜咽,像什么湿漉漉又软乎乎的小动物。
“……稍等一下,我有一点害羞。”
萩原研二的声音发着颤,“我其实已经快到你那边了,但我现在好像不太敢见到你。”
“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我的脸好红,看起来好逊。”
这招分明是以退为进。
明日香弦鸣捂着脸蹲在地上,指缝中透出一抹红晕,“不可以不来见我,如果你在十分钟内赶到我身边,就给你奖励。”
从未体验过这样陌生的情感。
汹涌、强烈、拼尽一切。
被末世的痛苦浇灌后,逐渐淡漠的情绪,在这一刻化作了滔滔不绝的洪水。
不明原因的心律不齐,迫不及待地想要见面。
这种感受很陌生,却并不让她胆怯,毫不犹豫地投身爱意的漩涡,任由自己沉没。
“有你这么诱人的条件,我自然会立马赶来。”
她的恋人轻笑着对她说。
……
“呜~”
下垂眼青年被矮他半个头的女性按在墙上,吻得喘不过气,嘴角溢出的银丝被细心地舔去,舌尖刚得空半刻便又被她强硬地掳去。萩原研二宛若在空气中溺亡的鱼,乞求着恋人渡来的救命氧气。
“今天怎么……嗯……这么热情?”
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吻结束后的青年双眼迷蒙,泅水的紫水晶眼眸望向明日香弦鸣,手掌叩紧了她的腰。
她本想调笑着说难道我往日就不热情,对上萩原研二的目光后又莫名有几分语塞,只眷恋地又研磨了他的唇瓣。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对我来说应该是好事?”高大的青年就那样赖在了她身上,下巴搭在她肩膀,仿佛粘人的大型犬撒娇。
微妙的共情能力让他些许感受到恋人的情绪,如同余烬复燃,心头野草落上火星,片刻便呈燎原之势。
那样热烈、那样疯狂。
——像是重新活过一次,又重新去爱。
不明原因的、来势汹汹的。
这个明日香弦鸣让他有些陌生,但无疑也是他爱着的一部分,萩原研二没办法辨别明日香弦鸣身上有什么是他不喜欢的,就仿佛只要是她,一切就都能接受。
玄关隐约传来声响,萩原研二立即便意识到来着何人,片刻慌张后反倒想开了,大大方方让来人看到客厅中的情形。
松田阵平一身正装,西装领口歪歪斜斜挂着一副墨镜,手里还提着公文包,脚下皮鞋在矮凳上换成了舒适的拖鞋。见到客厅中相拥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将公文包和墨镜放在茶几上,自己带着深秋料峭寒意,毫不客气地从身后——拥住了明日香弦鸣。
刚接触之时,身后的人体温有些凉,但很快便在呼吸间灼热起来,这种火炉体质除了松田阵平没有别人。
幼驯染们默契地将她夹在中间,不至于喘不过气却让她分毫不能逃脱,卷发青年凑到她耳边,用气声询问,“怎么了,这么着急,是要在客厅举行什么奇特的仪式?”
明日香弦鸣是调情的高手,那些玩闹般的恋爱教科书与身份责任感大概只让她认识到一个初步的轮廓,夹杂着本能欲望的欢好则是她门轻熟路的手段。
幼驯染们隔着她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萩原研二目光闪烁,自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