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认死亡的人,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正午的天台。
没有过多犹豫,手枪发射出的子弹向她打去……被躲开了,对手长刀出鞘,凛冽刀光朝他而来。
琴酒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在远处用瞄准镜注视他,做一条在阴暗处的毒蛇,而长刀的优势攻击范围在于近身。于是他不假思索地一步上前,与明日香弦鸣展开了贴身搏斗。
两人扭打作一团,狙击手投鼠忌器,暂时没有动作。
这女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比四年前交手时更甚,她似乎也不知道痛,被打中痛点时没有任何反应。
琴酒打得很艰难,却也异常兴奋,生死边缘的刺激让他瞳仁紧缩,出招愈发狠厉,手枪贴近女人又被她拍开——
“噗。”
隐藏于怀匕首捅入了对方的胸膛。
鲜血从她的口鼻溢出,绿色的瞳孔微散,失去力气的躯体沉甸甸地盖在他身上,成为一具合格的肉盾。
狙击手还不知道她快死了,接下来只需要顶着这具躯体冲进楼道。
他确保自己被完好地遮挡,胸口插着匕首、尚未失去意识的女人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开枪。”
她发出了命令,是对谁的?
“砰!”
第二枚狙击弹,穿透女人的胸膛,亲吻了他的额头。
□□沉重的坠地声,明日香弦鸣跟着一起摔了下去。
像破开一个西瓜一样,清脆的声音,脑浆炸裂,红的白的淋了她一脸,成块的组织物顺着脸颊往下滑。
……
琴酒……
死了。
……
明日香弦鸣的手臂断了,从对方尸体上翻下来的动作有些迟缓,不过她显然很高兴。
费了一番力气,明日香弦鸣仰躺在尸体身边,满脸血色,远远看去像一个血人。
正午的毒辣阳光晒得她睁不开眼睛,灼热的刺痛感比之骨折的疼痛不遑多让。
【有点累了。】
伤还需要通过某种唯心主义的方式治疗,不过她打算一会再欺骗自己。
耳麦里传来后辈嘶哑的呼唤,逐渐与攀升楼道的声音重合。
湛蓝色猫眼的狙击手扑到她身边,大声喊叫着什么。
后辈伸手按住她血流如注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血,干干净净的布偶猫围着她打转,也被她弄脏了。
明日香弦鸣忽然有点想笑。
好吧,调整一下喉咙状态。
“能喵一声我听听吗?”
明日香的回合
布偶猫湿漉漉的蓝眼睛里满是谴责,动作轻柔地将她捞入怀中,下巴靠在肩上,他干净的外套不可避免沾上了人体组织碎片,这个动作没有想象中那么温馨,反倒充满血腥。
“不可以骗我······不可以骗我,说好了的,鸣姐会安然无恙。”
那不能是谎言,否则他要怎样接受对她开枪的自己?
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反倒自顾自陷入梦魇的样子,明日香弦鸣有些无奈,尚且完好的那只手臂在他背后拍了拍,不出意料地又留下两个血手印。
“给你变个魔术,看好了哦?”
她闭眼,想象排列整齐的骨骼、结实的肌肉、完好的皮肤,想象刚才的搏斗只是一场梦,身上的疼痛只是虚假。
过于笃定的幻想成为了真实,怀中的肢/体发出重构的嘎嘣声,生命力重新在他面前凝聚。
诸伏景光瞪大双眼,不愿错过一分一毫。
明日香弦鸣面无表情把他推开,眼底闪着坏光,“还想着你不在我能多点体面,你是不是故意要看我狼狈的一面。”
猫被倒打一耙。
猫懵了。
“本来还想问你要件干净的外套,现在看来是没办法要了。”她遗憾地摇着头站起身,对方眼底的慌张看得她好笑。
回过神后的猫有点委屈,垂着脑袋,轻轻“喵”了一声。
————
琴酒只能杀,不能抓,这是在计划一开头便确定的。
并非不想抓捕这位臭名昭著的 killer,只是抓住他本身就是一件过于困难的事,要关住他更是难上加难,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对方的犯罪记录。
黑衣组织作为登记在册的合法黑/帮,每年缴纳大笔税费,在背地里干着违法勾当。因为有着完整的扫尾体系,警方手中持有的证据寥寥无几,他们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