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末了还补了一句,“送你到麻仓大人的府邸门口。”
“毕竟不请自来的话,麻仓大人会很苦恼的吧。”药师语气温和。
天边铺陈开来的云霞越发的靡丽,溢出罅隙的金辉滚烫璀璨到几乎要烫伤人的眼球。
浓郁的阴影无声无息地从街道的边边角角里溢出。
“我改变主意了。”小姑娘开口。
还没他胸口高的小姑娘像条泥鳅一样溜达到了他眼前,抬起头来,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扯开来,向上弯起。
药师的眉头跳了跳。
没等他做出反应,小丫头片子伸手握住了他的双手,目光真挚,语气真诚,“一个人回家很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药师脸上的表情懵逼了剎那,短短的一剎那之后,他再度开口,“不……”
“别客气,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你听说过我吗?”小姑娘笑得人畜无害,温顺柔软。
刚才还是一副人嫌狗憎的厌恶表情,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药师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麻仓叶王身边的小丫头片子,表面上是阴阳寮没有转正的阴阳师,实际上却做着正经阴阳师的工作,部分特殊情况甚至还需要给事务繁忙的麻仓叶王替岗。
“那没毛病了。”小姑娘拉起他的手就走,“走走走,回家回家,晚饭就在你家吃。”
药师的脸部肌肉都在抽搐,这小丫头片子的力气贼大,明明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轻而易举地把他一个成年人拽着走。
平安京的忌讳非常多,连早上起床穿袜子都需要事先决定好先穿哪只,倘若一不小心犯了忌讳,估计要需要去请示神明祖先,上门做客这种事情自然需要选定适合的日子。
但是对方放任她跨进了自己家的门坎。
府邸是非常普通的下级贵族的规格,比麻仓叶王的府邸要小得多,庭院里栽了几棵青竹,细长的竹叶裹着薄薄的霜花,池水荡漾着殷红的晚霞,宛若浓稠艳丽的血水。
没有什么仆人,晚饭是他自个做的。
据对方自己说,家族世代都是在典药寮任职的药师,并且代代子嗣稀少,这一代更是只有他自己和一个兄长,兄弟两个人继承了祖业,进入典药寮任职。
术业有专攻,兄长擅长给人治病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