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清脆的声响,“至于宿傩,他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她记仇了那么多年的人。”
“我听过这个名字。”宇智波斑冷不丁地开口。
麻仓叶王扬了扬眉头,“她真的跟你说了很多事情。”
“她的第一次死亡,和那家伙有关系吧。”宇智波斑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
“有关系,但也不全然是。”
天空飘着小雪,通过窗户看过去,朦胧又柔软,室内的灯光无声无息地给气氛添上几分暖意。
“他们两个的成长轨迹异曲同工。”
“第一次见面开始,那家伙就对奈奈产生了很大的兴趣。”麻仓叶王轻声说。
温热的水汽无声无息地往上升腾,视线里的景物被模糊成没有轮廓的色块。
“不同的地方在我中途插手了奈奈的成长轨迹,导致事情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有我一个。”
“过去的我不喜欢下雪的天气。”麻仓叶王垂下眼睫,“母亲和女儿都死在下雪的天气,死法还是同一种。”
“人的心产生的力量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大火熄灭后的天空还残留着烟雾,朱红色的漆木被烧得焦黑,倒塌的房屋,看不出原样的尸体,连同土地都散发着一股子焦灼的气息。
脑海里的回忆成了片段,又或者是他把声音遗忘在了遥远的时间另一端。
干涸的血痂和土壤糅杂在一起,从废墟里找出来的人身体支离破碎,他想要想过去一样摸摸那头头发,但是血块黏在头发上,那头头发变得脏兮兮的,分不开,洗不掉,触感也不会像过去一样柔软。
她活着的时候总是活蹦乱跳的,抱着股宗到处乱跑,从出云的山脚跑到山顶,再从山顶跑回山脚,一路翻山越岭跑回在出云的家,隔着老远就开始喊他的名字。
——如果你还活着就好了,如果你还能向以前一样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就好了,如果你还能喊我的名字就好了。
“这样的想法产生出来的那一刻就形成了诅咒,她本能地回应了我的愿望。”
“任何的诅咒都需要付出代价,我们也因此失去了感知对方灵魂的波长。”
往后的事情就和宇智波斑知道的那样,长达一千年的分离,不断地重复生与死,不断地颠沛流离。
他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也听不到她任何的声音。
直到内心的枷锁被解开的那一刻。
“唔……你介意我送她点东西吗?”
“什么东西?”
“别这么紧张,只是一点小东西而已。”麻仓叶王托着腮,乌黑的长发顺着脸颊垂下来,大阴阳师笑眯眯地开口,“我不会带走她的。”
宇智波斑轻轻哼了一声,“我不会去阻碍她的选择。”
任何人都带不走她,能把她带走的只有她自己,任何一个孩子长大了都要自己做选择。
他的选择,不重要。
……
一千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很多事情也被遗忘在时间里,又或者是在时间里数次被焚毁又重新修建起来的寺庙,相似的外观,但内里已经截然不同。
那场火被留在了过去,平安时代结束在时间的长河里,落满了厚重的尘埃。
“就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宇智波神奈闭着眼睛,背靠着椅背,仰头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灯火。
趴在椅子上的虎斑猫目光温和地看着她。
“股宗。”
“我在。”
“你变了。”宇智波神奈目光平静地看着虎斑猫。
“人总是会变的,猫也是。”虎斑猫的声音温和,“不过好在,结局虽然算不上完满,也算不上糟糕。”
时间到底是摧残了无忧无虑的小猫咪,宇智波神奈目光沉痛地闭上了眼,手脚麻利地把虎斑猫从椅子上薅过来,开始狂撸。
股宗:“……奈奈大人,您一点都没变。”
小猫咪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默默把后面的话补齐了,“在这方面上。”
照理来说,你撸猫没有错,可如果这是只会说话能独立思考的小猫咪,摸之前,你得先问问他能不能摸,得到猫的允许之后,才能下手,并且也不能太过放肆。
可是宇智波神奈全然没有这个顾虑,从头到尾都在忘我地撸猫,和猫咪互蹭。
柔软的脊背上的手一下一下滑过,层层的猫毛像是波浪一样迭起又落下,力度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