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女孩的身体软绵,沐浴露的香气猝不及防钻进了鼻腔里,发丝氤氲着朦胧的月光。
“果然是到了容易冲动的年纪么。”宇智波神奈保持着和宿傩对视的姿势,表情人畜无害地看着虎杖悠仁,软乎乎的脸庞柔软得像只猫儿。
滚烫的热意从脖子一路窜上天灵盖,无言的羞耻和愧疚在大脑里翻滚,反应过来虎杖悠仁火急火燎地撒开爪子,像只兔子一样跳的老远。
午夜的风里裹着露水浓重的寒气,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刺目的猩红在大脑一闪而逝。
记忆像是断了片,空出来的那一块怎么也无法回忆出来,像是一块硬生生被摘掉的拼图。
虎杖悠仁蓦地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宇智波神奈。
灌入室内的风掀开洁白的窗帘,女孩圆润白皙的肩膀暴露在月光里,衣料说不上是整齐,但也干净,颈脖纤细的吊带贴着皮肤从肩关满满地滑了下来。
大脑宕机的虎杖悠仁直接僵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直接面对面给宇智波神奈来了个姿势标准的土下座。
“对不起——”
枝梢葱茏的叶片浸泡在月光里摇曳,婆娑的声响像是起伏的海浪。
道完歉的虎杖悠仁逃也似的跑出教师公寓,活似屁股后边着了火。
宇智波神奈慢吞吞地关上了窗户,转身掀开被褥躺进了被窝。
微醺
「我没有兴趣附和别人的意愿。」
◆◆◆◆◆
跨越时间的代价是剪碎自己的灵魂,脑海中的记忆被漫长的时间蒙上一层模糊的纱,回忆起来却依稀能窥见轮廓。
依稀记得是一个温暖的午后,京城里飘满了绯红色的云雾,粉红色的樱花开在乌黑的枝梢,簇拥着压得纤细的枝梢不得不低下头。
肩头被落下来的日光烫得暖融融,樱花翩跹的光影间萦绕着鼓声笛音,空气里溢出微醺的酒水气息。
青空下吹来一阵清爽温暖的风,垂在屋檐下的御帘微微晃动底下的流苏,细腻柔软花瓣在地板散了一地。
乌黑流丽的长发顺着乌色的帽檐垂下来,坐在光和影之间的大阴阳师一条胳膊立在漆红的矮几上,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白瓷浅口的酒杯。
察觉到越发接近的脚步声,直到对方在面前停下了脚步,本就漫不经心的人才屈尊降贵一样抬了抬眼皮。
大阴阳师抬起胳膊,手中端着的酒杯跟着被抬高,酒水中泛起柔软的水泽。
曳地的狩衣垂下云雾一样宽大的衣袖,依稀可以瞧见被白色布料掩盖在底下的朱衣,眉眼秀丽的青年笑容温和,“哦,你回来了。”
朝廷的官员需要轮流到地方任职,期满之后返回京城。
那年恰好返回京城。
“我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孩子。”
坐在席面上的大阴阳师没急着回答对方的话,见对方没有喝酒的意思,便慢吞吞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如何?京城还是老样子。”
碎嘴的人到处都是,稍微出现一点风吹草动,没过几天整个平安京都是流言蜚语,并且还会衍生出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大阴阳师的笑容温润又平和,落在对方眼中那双眼中的笑意却没有直达内心。
“那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咒术师那一方不会放任她继续留在你这儿,你知道该怎么做。”
最近这两年的天灾疫病的数量越发频繁,京城周边的土匪和领主也不是特别安分,从饥荒洪灾里爆发的诅咒爆发式增长,朝廷的态度晦暗不明,都是效力朝廷的势力,保持安静是这个时候是最明智的选择。
丝竹管乐的声音淌了进来,酒水的气息太过浓重醺得人泛起朦胧的醉意。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大阴阳师笑眯眯地开口。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对方面无表情。
“如果我不呢?”
半瞌的眼皮抬了起来,乌黑的眼眸宛若高原千年不化的积雪,刺骨的凉意无悄无声息地在温暖的午后弥漫开来。
“我没有兴趣附和别人的意愿。”大阴阳师的声音温和,黑亮的眼眸里却结了冰,“也不会不负责任到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出去。”
站在对面的人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同那双冰冷的眼睛对视,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连周围的鼓乐声都换了一轮,对方才慢慢地开口。
“我明白了。”
明面上效力于朝廷,但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