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仅存的弟弟最后死在敌人刀下。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运气这种东西存在,那他的运气一定烂透了。
他没有孩子,弟弟也没来得及娶妻生子。
他陪伴着弟弟长大,尽了兄长的责任,母亲早逝,他带大了弟弟,像是母亲养育自己的孩子那般,父亲忙于族务,无暇顾及自己的孩子,于是他便亲手教导弟弟,像是父亲教导自己的儿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相比父亲,弟弟更亲近兄长,因为他不仅是兄长,还是父亲和母亲。
那孩子像是被人连根从土地里拔||出来的花一样,一点点枯萎,没有什么事情比只能看着那孩子一点点地死去更加的痛苦。
当一件事情变得很糟糕的时候,那么不用担心,因为它还能变得更糟糕。
那原本就充斥着悲怆和生离死别的人生,只要还在继续,就能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大战一场过后,千手柱间选择用切腹自尽获得他的信任,明知前路一定是数不清的失望与悲痛,他还是握着了那只攥着苦无的手,结果让自己本该止步于此的人生变得更加痛彻心扉。
战乱让家族彼此仇恨,而他们又不得不因为家族的仇恨不死不休,一代一代的人将仇恨传下去,哪怕是身处襁褓之中的婴儿,又或者是风中残烛的老人也不能幸免于难。
建立忍者居住的村落,与大名交涉,取得当权者的认同,以消弭忍者在普通人心目中的糟糕形象,换取平等生活的权利,作为交换,他们需要为当权者效力。
村子建立的那几年,村子接受大名的诏令,肃清盘踞在火之国边境的盗匪,被忍者的武力压制的盗匪丢弃了村寨,一面烧杀劫掠路途中的村子,一面往边境线逃窜,越过边疆,穿过草之国,一路逃窜到了土之国。
他见过被分割整齐的水田,春朝蓄满水泽,其中栽满了碧绿青翠的秧苗,白昼的日光穿过层迭的云海,碎在镜面一般平整的水面,细腻如同碎金,后来的某一天,他再次路过那个村庄的时候,白皑皑的积雪堆满了田埂,村子不复从前的生机勃勃,荒凉灰败,寥无人烟,只剩下田埂上的佝偻老人。
远方的天空传来乌鸦嘶哑的啼鸣,铁锈的气息隐隐约约从空气里渗出来,然后是越发接近此处的血腥味。
土匪骑着马,马蹄碾过柔软的水田,踩碎人的骨头,杀掉村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