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呢?”
“好像是要吐了。”麻仓叶王的眉眼弯弯,回想了一遍虎杖悠仁当时的表情,半点同情心都没有,反而是笑得非常愉快,充满了恶趣味,“你在那段日子把他折腾得不轻,现在他对很多事情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讨厌宿傩都成了明目张胆毫无愧疚感的事情。
“即使如此,他的表情还是挺难受的。”麻仓叶王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如果他的命运是被画出来的,那画它的人一定叫……青○刚○。”
这喜欢把两个人凑一块儿当兄弟到底是什么毛病?
宇智波斑:“……”
什么鬼?
“意料之中的事情。”宇智波神奈慢悠悠地开口,“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变强。”
“况且宿傩也不会是什么讨喜的兄长。”宇智波神奈说,“和他做兄弟,不死不休才是常态。”
没谁会喜欢这种不干人事的兄弟。
她和宿傩之间的相似,起源于在隐约之中察觉到了相同的过去,以及在那短暂的接触里,认识到了对方的本质。
宿傩吃掉了兄弟的生命,她夺走了兄弟的术式,他们都是掠夺亲兄弟活下来的怪胎,天生被人不容的异端,出生没被打死纯属是运气好和天赋加持。
“听到了没有?”
宇智波神奈把手臂支在桌面,手掌托着半张脸,黄昏的残阳将那张脸映照得光怪陆离。
“我一直在听。”话一落音,一条舌头就干脆利落吐了出来,“呕。”
“那个弱小又胆小的臭小鬼是我的兄弟,在我这里也不是件讨喜的事情。”
就讨厌对方这一点,宿傩和虎杖悠仁倒是挺有默契的。
眼尾开裂出细小的缝隙,而后拉扯扩大,露出了皮肉下血红色的眼珠,被关在身体的妖魔张开了獠牙。
“你最好守好你的身体,别让我抓住机会。”
对方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即使被关了这么长的时间,宿傩的心情似乎也是极好的。
这家伙的性格从来都是阴晴不定的,有的时候毫无耐心,有的时候耐心却好得过分,而在漫长的时间里,能让他付出耐心的人和事情,少之又少。
宇智波神奈面无表情地把桌面上的砂糖全部倒进茶水里,用吸管搅拌了两下,而后抓起杯子就往那张嘴里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