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过有一天守财奴会和“有前途”之类的话组合在一起。
……
隔天,一份烫了金的请柬被送了过来。
灿烂的日光拨开厚重的云雾,穿过高高的大气,泼在雪地,仿佛碎了一地的金子。
积雪把所有东西都埋在了底下,整个世界披银带雪。
虽然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但真的怒气上头,谁还管什么说法不说法,直接把脑袋砍了挂在旗杆上示众,过去倒是看了不少。
她阴晴不定的性格多半是传到了那边去,来送请柬的使者战战兢兢,一副吾命休矣的悲壮。
宇智波神奈没打算在大名的继室和她的儿子身上耗费太多的事情,当使者把请柬送过来的时候,干脆利落地应允了。
大名的继室和她的儿子在城中设宴款待太政大臣的当天,隔着老远去瞧那座气派的宅邸就能感觉到里面的大阵仗。
屋檐下的御帘垂下细腻的丝绦,宽敞的大厅里围拢了用金漆描绘的屏风,鼓乐笛声悠扬轻慢,长袍曳地的舞者踩着节拍,动作轻盈地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屋台上跳起舞来。
奢华的菜品依次被摆上桌面,酒水刺鼻的气味也跟着弥漫开来。
居住在这一带的人大部分都以打渔为生,这几日下起了大雪,出海变得格外困难,收获寥寥,桌面上却出现了海鱼,还是近海没有的品种。
倒是像模象样的,一副要正儿八经地款待贵客的架势。
“太政大臣大人。”主位上的男人朝她举起手中的酒盏,“饭菜合您胃口吗?”
宇智波神奈没理会主位上的男人,而是瞥了一眼蓄满了酒液的酒盏,自顾自地让侍女换上一杯果汁。
主位上的男人捏着酒盏的手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看来是酒水不合您胃口了。”男人面不改色地让侍女把酒水撤走,换上了果汁。
重新端上来的是精致的琉璃杯子,侍女的头颅低垂,端着托盘的手战栗不止,连带着杯中的果汁也晃动个不停。
小小一座庭院里聚集了不少家臣,甚至还有流浪的武士和忍者,宇智波神奈面无表情地把小巧的杯子捏起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刀锋摩擦到刀鞘的声音。
片刻之后,宇智波神奈把空了的酒盏放回托盘里,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错,只可惜里头加了别的东西,破坏了原本的味道。”
花落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