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儿半女,为对方诞下子嗣,也能增厚我们南乡阁与御风宗之间的情谊。”
他完全把南枫的婚约当做了一门生意。
楚宸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南梭,南枫好歹是你的妹妹!你这做人大哥的,怎么能如此轻贱地谈论她的婚事?”
“这是我们南家的事。楚前辈和我的父亲虽然是挚友,但毕竟是外人,也不好插手我们的家事吧?
来人,去给南枫打扮梳洗!”
言罢,南梭也不管楚宸是什么反应,他一招手,直接让后面等候多时的婆子涌入房间。
婆子们鱼贯而入,手中拿着凤冠霞帔,还有梳洗用的铜盆铜镜,吵吵嚷嚷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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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楚宸意图进去,却被一个胖墩墩的婆子拦在了门外。
“不能进不能进。新娘子要梳妆打扮了,外人不能进!”
她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将楚宸的耳膜震破。楚宸紧紧皱着眉,试图通过重重人影,看见身在其中的南枫。
南枫如同一片可怜的手绢,被婆子们推来搡去。换做平时她早就叫喊出声,让她们都滚出去,但今天的南枫却格外乖巧听话,任由这些人像摆弄一个布娃娃一样,为她洁面梳妆。
“楚前辈,请回吧。”
这时南梭做了个“请”的手势,要把楚辰赶走。
楚辰回想起他和方渡之前的对话,他记得后者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暗暗咬牙,只得相信对方。
毕竟都是南乡阁的人,闹得太难看,传到他的老朋友那里并不好。
对方本来近日就身体欠佳,更是不能用这种烦心事来让他愈发烦恼。
他只恨老阁主的这几个儿子不安好心。
新郎官已经到了,先要去探望老阁主,又和他的几个儿子说说话。
此时的方渡,便站在屏风之后,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新郎官谈吐不俗,是个温和有礼的人。正如楚宸之前所说,此人和南枫算得上门当户对。
他对南枫的真实心意如何姑且不论,但从他和南枫几个哥哥之间的交谈来看,他对这段婚事也极为满意。
“我和南枫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还不认识我,但我对她仰慕已久。没想到如今能成就这段姻缘,是我之幸事。还要多谢老阁主和几位兄长的成全。”
他客客气气地说。
“以后就都是家里人了,也不必说这些客套话。”
南梭眉开眼笑。父亲不在场,长兄如父,他便代为迎接新郎官的到来。
这时有另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成亲这事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看看两个孩子之间是否合眼缘,通心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是强求不得。”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冯凭。
……冯凭?
方渡轻轻嘀咕了一句他的名字。
这个老东西竟然真的还活着?
沈由刚才听他们之间虚与委蛇,如此轻飘飘地谈论南枫的终身大事,还在为此感到愤怒。
但他此刻听到先生念叨这个陌生的名字,便问了一句。
“是先生的故友?”
“故友谈不上,”方渡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倒是单方面的有一些过节。”
“……嗯?”
“别的事儿你不用担心了。有先生帮你解决。这样吧,你也找个地方梳洗打扮一番。做好准备,晚上去抢亲。”
“……啊?”
沈由露出茫然的表情。感觉先生似乎做了一个大决定,但对方又不肯告诉他。
先生从来都是这样,有自己的盘算。
不过他信任先生。从小到大从未变过,只要有先生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所以他乖乖遵循方渡的话。自己找个地方准备着。
“南乡阁已为各位准备好了房间,还请各位移步休息。”
南梭彬彬有礼地说着,让丫鬟们带着御风宗远道而来的客人离开,稍作歇息。
隔着一道屏风,人影重重。方渡仔细聆听着外边的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跟上。
南乡阁准备的房间在一片幽深茂密的竹林之中,行人极少路过的地方。
方渡绕来绕去,尾随着冯凭进了房间。
“什么人?一直跟着我!”
方渡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