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管。
下了楼,人越来越多了。方渡不想让别人看见灵狐,就把它塞在自己的兜帽里。
“这里人多,你小心点跟上我。”
方渡对男孩说。
男孩点点头,突然好像看到了谁,跳了起来。
“叔叔!是叔叔!”
他迭声叫着,肉肉的小手指着不远的地方。
方渡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然发现了一位熟人。
这不是御风宗的冯凭么?
冯凭站在石掌柜身边,两人热络地交谈,直到前者听见了男孩的呼唤声。
“小玉!”
冯凭一眼认出男孩,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他弄丢了。
男孩松开方渡的手,踉踉跄跄地跑向冯凭。冯凭敞开怀抱,将瘦小的男孩接住,抱起来,随即看向在他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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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方先生。要不是先生捡到他,孩子今天走丢了,我都没法向他父母交代。”
方渡点点头说没事。他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已经有不少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换个地方说话吧。”
渡已堂有专门供客人休息的茶室,方渡随手推开一间,让冯凭和男孩先进去。
精致的雕花木桌上摆好了茶具和茶点,男孩被那莲花形状的点心吸引了注意力,但他很有礼貌,先看看冯凭,又望了望方渡。
直到两位大人都点头同意,他才从荷叶状的绿碟子里拿了一块点心,两手捧着,小口小口品尝起来。
大人们在两边的椅子就坐,冯凭主动倒茶。
方渡的视线落在吃东西的男孩身上,看他的脸颊一鼓一鼓。视线右移,又望向冯凭。
“这孩子叫你叔叔,他是谁家的孩子?”
方渡问。
冯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将紫砂茶壶重新放回原处。
许多年没见面了,他比起上次似乎没有苍老多少,保养得相当不错。
冯凭和沈欢是同一时代的人,如今月溪宗的宗主都换了三位,冯凭还是老样子。
这让方渡不得不去想,这家伙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长生之术。
冯凭说话还是老样子,语气吊儿郎当的,这么多年也没有个沉稳劲儿。
“要说这孩子的身世,先生听了恐怕也要惊讶。他父亲,便是当年南枫姑娘舍弃的那段姻缘。”
“竟然是那位公子?”
方渡的脸上露出讶异的神情。
“机缘巧合吧。当年和南枫定下婚约之时,他还极为抗拒。谁能想到上一场婚约散了之后,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姻缘,而且很快诞下麟儿。
那青年论辈分和我是远房兄弟,这孩子就得管我叫一声叔叔。他现在在御风宗辈分大着呢,一般弟子不敢轻易招惹他。幸好他娘教得好,才不至于他在山里横行霸道。”
冯凭随口说着当年往事,方渡听了也是啧啧称奇。
南枫毁了婚约,他也是帮凶。南乡阁虽然可恶,但那御风宗的青年是无辜的。
方渡心里或多或少有愧疚,冯凭却劝他没关系。阴差阳错,反倒让对方无意间找到了真爱。
“我看南枫姑娘和沈宗主伉俪情深,我们御风宗的这一对儿也是恩爱眷侣。两桩姻缘都很美满。不过我听说,月溪宗的那对,始终没有传人?”
冯凭是个八卦的,这就打听上了。
沈由和南枫的事,方渡没有过多插手。他虽然对二者都有养育之恩,也亲自为他们证婚,但这毕竟是人家小夫妻自己的事。
而且……婚后南枫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常常生病。沈由还问方渡要过几回药,来给他的妻子治病。
冯凭想从他这里打探到消息,注定要失望。
“我很久没有回月溪宗了,对宗门的事,恐怕还没有你清楚。沈由和南枫都是有主见的,他们会过好自己的日子。”
冯凭一听他这么说,也就按下了八卦的心。
“好吧,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冯家最信命。”
男孩把桌上摆放的四碟糕点,每样都尝了一小块。
他很懂事,还不忘两个长辈。其中一块儿放在冯凭手中,另一块递给了方渡。
“方先生,吃。”
他学着冯凭,也叫方渡“先生”。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方渡,眼神干净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