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你。”
方渡揉了揉眉心,让木照进屋,别被夜风吹得头痛。
两人先后洗漱。木照倒头就睡。方渡在桌边守了一会儿夜。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给房间上了一层阵法,免得半夜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来骚扰他们。
等做完这件事,方渡直接在窗边的榻上入眠。
这一觉不安生,不管对于方渡,还是早早睡去的木照。
躺在床上的木照眉头紧锁,时不时身体抽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像是做了噩梦。
至于榻上的方渡,也陷入了一个梦境。
方渡梦见自己走出了屋子。虽然很离谱,但他就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迈出步子,像离魂了一样。
他离开房间。外面一地惨白月色。方渡站在这满地的凄凉之间,他一抬头,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树下的秋千。
那是年轻时的秦筝游,方渡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穿着年少时最喜欢的鹅黄色的裙子,两手攥紧秋千,吱呀吱呀地晃起来。
方渡默默走上前去。他没有绕到秦筝游的面前,而是就站在她身后。
“筝游,你有遗憾吗。”
秦筝游没有回答他。方渡思索一番,又换了个方式问。
“你来到我的梦中,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秦筝游还是不说话。
方渡轻声叹气。
“筝游,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为何不愿相信我。”
直到方渡提起他们的交情,秦筝游才低声呜咽,竟是哭了出来。
在方渡的记忆中,除了她的爹娘和夫婿离世,他似乎没有见她哭过。
秦筝游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方渡怀疑她是没办法,不是不想说。
但她拼尽全力出现在方渡的梦中,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这秦家,他一时半会还不能轻易地走。
他甚至怀疑,秦筝游的死,也有蹊跷。
方渡从梦境中醒来,天已经亮了。他缓缓平复着内心的情绪,准备看看木照怎么样。
然而,当他刚坐起身,就听见木照大喊一声。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