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制成,双排扣马甲在腰间扣的严严实实,衬得他肩宽腿长,他有着一头浓密而柔软的黑色卷发,肤色不像这个时代的贵族男人一般白皙,反而带着小麦色,玛姬瞟了一眼他的脸,五官硬朗,神情倒是很温柔。
她伸手戴上项链,要把项链扣上有些困难,男人稍微搭了把手,玛姬感受着他的手在脖颈处稍微停留,淡淡说:“不是,这只是用海边捡到的贝壳磨的。”
“那也是一项用心的礼物,”男人微笑,“他为什么要送你礼物?”
他的目光似乎没有目的,但又带了一丝探究,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着海岸,发出阵阵海浪的响声,玛姬扭头望着海面上的浮沫,轻声说:“因为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十八岁生日,”男人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玛姬觉得她似乎被以一种极为严苛的标准自上而下地评判了一番,她转过头,微微抬起脖子,露出修长的脖颈,长久地凝视着海面,在海平面的尽头,有一个小黑点,那是皮埃尔乘坐的那艘货轮。
男人向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薄的茧:“生日快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小姐到河畔餐厅共进午餐?”
玛姬再次回头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她看见他袖子隐约藏着的银色手表,挺拔的鼻子,以及头发下面修长的眉毛和看起来美貌柔软的嘴唇,眼睛是雾蒙蒙的灰绿色。
她盯着那双眼睛,问:“河畔餐厅?是在河边和市中心的那一家吗??”
那家餐厅在很久之前是一个贵族的私宅,现在被改装成一家高档宴会场所,她路过那里很多次,但从没进去过。
“是。”男人笑了。
玛姬点点头,问:“你是谁?”
“克利夫特。”男人说,“我的父亲是…”
玛姬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克利夫特这个名字在当地很有名气,她并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把她那只纤细的手放在了克利夫特的大手上,说:“为什么不呢?”
克利夫特把她扶上了停在路边的一架黑色马车,克利夫特随即也上了马车,马车上的垫子是小牛皮做的,柔软舒适,他们一左一右,中间留了一个空位。
“请问小姐的名字?”克利夫特问。
“玛姬,”马车从嘈杂的港口驶进一条繁华的街道,街道上有很多穿着华贵衣裳的女人,东方来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流动着金灿灿的光芒,玛姬几乎是着迷地,久久地盯着车窗外的景色,头也不回地随口说,“玛姬·冯索瓦·吉许。”
克利夫特不再说话,他们在有着高高弯曲穹顶的一座大屋子前停下,马上就有车童搬来矮矮的雕刻着爱神的小梯子,替打开车门,克利夫特先下了车,自如地牵上了玛姬的手。
“我要一个包厢,”克利夫特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从一册册子上抬起头,棕色眼睛里带着抱歉,“对不起,克利夫特先生,一号包厢已经被丹诺拉斯主教预订了,二号包厢被佩里特市长预订了,三号我们要留给摩利尔子爵…很抱歉告诉您现在只有大堂有空位,但是我们大堂的视线也很好,从这里刚好能透过玻璃看见大海…”
“我喜欢看海,”玛姬笑着说。
服务员确实没欺骗他们,靠窗的风景很好,打开窗户,还可以闻到不远处吹来的咸涩海风,货船靠岸离岸,井然有序。
“我爸爸是杰罗姆·冯索瓦·吉许,他是这里的牧师。”玛姬小口小口吃着涂满了黄油和莓果酱的面包,“我是说,很多年前,他死得太早了。”
莓紫色的果酱涂得很厚,沾到了玛姬的上嘴唇,克利夫特的视线落在了那一处唇瓣上,少女的嘴唇饱满而柔软,亮晶晶的果酱就像是一层充满甜蜜诱惑的唇膏,让人忍不住想去注视它,想拿手指擦掉它。
玛姬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有些困惑地拿食指轻轻碰了碰唇瓣,慢慢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指尖上的果酱,紧接着那粉红色莹润的指尖被她含进了嘴里,轻轻地嗦了一下。
她盯着他,有些羞涩地笑了笑。
克利夫特也只好跟着她笑了笑。
“我爸爸是阿勒冯瑟·冯索瓦·吉许侯爵的第二个孩子,很可惜他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尽管他父亲给他谋求了一个很好的教职,给他留下一笔不菲的财产,但他染上了贵族子弟的毛病,他游乐,玩女人,玩马玩狗,没等到父亲死去,他就花光了大部分的钱,”大厅里就坐着很多这样的人,有的绅士左边坐着一个女人,右边坐着一个女人,全都是风情万种,美艳动人,玛姬撇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