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心愤懑。
那狂风呼号着,卷起漫天沙尘。
仿佛亦在为武易锄的际遇而悲泣,恰似无数战魂在哀怨哭诉。
夜幕降临,武易锄的军营内,灯火昏黄。
那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仿若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大帅,您寻我?”
元稻渠匆匆赶来,面上满是疑惑。
“元稻渠,解释一番。”
武易锄的声音低沉压抑,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我能作何解释,您倒是明示究竟所为何事?”
元稻渠一脸茫然。
“元兄,哼,好一个元兄!那沙场上的那些将士,那些兄弟呢?!”
武易锄的双目紧紧盯着元稻渠,目光中尽是质问,恰似两道炽热燃烧的火焰。
元稻渠仍在佯装懵懂:
“大帅觉得是我下令诛杀那些弟兄?!”
“如此对我有何益处?我既无此心,亦无此能啊!”
“况且那皆是我弟弟的军队呀!我纵有此念,我弟也断不会应允。”
“那你倒是讲讲,你们如何称兄道弟,又如何莫名来了支军队?”
武易锄的目光依旧犀利如刀,丝毫未被元稻渠的辩解所动。
元稻渠见武易锄依旧不信自己,索性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言道:
“大帅,您务必要信我呀!那纯属是我与他们的合作罢了!”
此语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合作?”
时光回溯至战前。
元稻渠身为武易锄麾下的首席谋士,自是知晓那神秘青年的厉害。
但凡武易锄稍有几分谋略,也断不会贸然与章弃悲开战。
后羱羯帝国覆灭多个国度之后,创建羱羯朝。
这广袤的国度,原由众多习俗迥异的邦国构成。
开国之君将诸邦划分成各个区域。
其中最不受朝廷管束,朝廷镇压之军最为薄弱的区域,当属祭珈道。
其前身乃祭珈帝国堕丹三幼王朝。
此地与其他地域接壤之处大多为崇山峻岭所阻。
其恰似天然的屏障,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幸逢天下大乱,此地的王公贵族遂萌生出复国之念。
他们的军队,不逊于羱羯军。
然而在复国之前存有一难题:他们欲收复漠八槡址。
此地域先前沦陷他国,羱羯朝建立,却未将其归入祭珈道。
收复这片失地可谓难如登天,况且尚有高山险阻。
常穆三年,武易锄占据了这块地广人稀之所。
“土糙辣(大王),吾欲与您合作。”
“您之军队勇冠三军,借我一用。助您剿灭那离永万犁和(加密),诸多土地、资源不计其数。”
“而后助您攻打国都,将您拥立为大汗,岂不妙哉?”
武易锄虽说心中尚存几分疑虑,终归是信了他的言辞。
次日,海日由的军队,宛若一群失控的洪荒猛兽,朝着各个步行街疯狂奔涌而去。
那汹涌的气势仿佛能将天地都吞噬。
身处这暗无天日的乱世之中,百姓们对大批士兵上街的景象虽有心理准备。
可当看到这支装备精良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军队时,恐惧还是如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
只是这些士兵的装备,奢华得犹如璀璨的星辰,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啊!”
“死人了!”
杀戮瞬间如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无情而又迅猛地开始了。
这是一场灭绝人性、天理丧尽的血腥屠戮。
军队面前,但凡目光所及之人,皆如脆弱的枯草瞬间被狂风折断。
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倒在血泊之中……
凄凉也!
街道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人们的尖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曲。
孩子们惊恐地哭泣,紧紧依偎在长辈的怀中。
而家长们则面容惨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你要干嘛?!”
“杀人游戏。”
武易锄站在混乱之中,心似被无数把利刃切割。
元稻渠找来的究竟是怎样一群丧心病狂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