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他俩要吵起来了,我连忙开口道:“李叔,我20了,懂分寸,知取舍。”
没等他开口,我担心他们会揪着这事不放,立马扯开话题,“对了,李叔,您刚才说,我是我姐的徒弟,我怎么有点迷糊啊!”
“是这样的,当初你奶奶…”
“行了,别说了,赶紧拜土地老爷!”方知微打断了李富贵的话,继而扭头看着我,问我身上有没有电子产品,我说兜里有个手机,她二话没说,从我兜里摸出手机放在地上,又问了我一句还有其它电子产品没。
我稍微想了想,就问她银行卡跟车钥匙算不算电子产品。
她说了一句算广义上的电子产品,又招呼了我一句,说:“以后出门办事,别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罢,方知微径直朝左边走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就准备把车钥匙跟钱包掏出来,那李富贵凑了过来,说我手被烧伤了,不方便拿,便帮着我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又关心道:“等会拜土地老爷的时候,别下跪!”
“为什么?”我问。
他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下跪就行了,你奶奶教的。”
我嗯了一声,就问他跟方知微先前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他罢了罢手,说:“早不言梦,午不言杀,夜不言…,懂了吧?”
我点点头,也没再问下去了,而李富贵则小心翼翼地抄起两具尸体放在后背,生怕把上边的探阴幡掉下来,然后招呼我走在前面。
值得一提的是,横过马路的时候,李富贵嘴里碎碎地念叨着什么话,我听的不是很清,但应该是骂人的话,因为有四个字我听清了,你妈拐痒。
很快,我们三人来到土地庙前。
其实,这土地庙离黄泉路不远,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而土地庙呢,挺小的,只有一米多点的高度,看着挺破旧,左右两旁是一副对联,上联:土能生万物,下联:地可发千祥,横幅:神正德福。
土地庙里面则放着一个神龛,由于夜色的原因,我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有条红布却分外显眼,尤其是红布的颜色,用鲜血欲滴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别看我是本地人,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土地庙,也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总觉得心里瘆得慌,好似有双冷冰冰的手紧紧地握着我心脏一样。
好在李富贵提醒了我一句。
他说,别看庙,看地。
我连忙收回眼神,也不敢乱看,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以至于方知微做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等我回过神来后,就听到方知微说,“好了,诸事皆顺,可以继续赶路了。”
虽说我不知道方知微做了什么,但有个事,我记下来了,她曾揪下自己的一根头发放在土地庙里面,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护我平安,我护你周全。”
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中,我们一行三人还算顺利,大概是晚上十点半的样子,总算把两具尸体送到死者所在的村子,由于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方知微便领着我回了东兴镇,李富贵则留了下来。
回家途中,我问了方知微不少问题。
可惜的是,她一直冷冰冰的,也没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但只要我提到李富贵,她丝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她对李富贵的厌恶。
用方知微的原话来说,“你以后跟他打交道,留个心眼,他这种人眼里只有钱,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亲爹亲妈也可以卖。”
我并不认同她的话,我觉得李富贵这人可以深交,这倒不是因为李富贵对我好,而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又或者说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跟心态不一样。
就拿朱皇帝的事来说,珍珠翡翠白玉汤真的好喝吗?
真的难喝吗?
回到镇上,方知微直接回了家,临分别的时候,她招呼了我一句,让我五天内哪都别去,必须在镇上待着。
我问她为什么。
她压根没理我,这把我郁闷的,真心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她对我的态度了,也懒得多想,但有一点,我相当肯定,她不会害我。这是因为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的一件事,不会游泳的她,为了救落水的我,没任何犹豫跳进池塘,差点把自己淹死了。
所以,不管方知微拿什么态度对我,在我心里,她一直是我姐,亲姐。
接下来的四天,我一直在镇子上无所事事,到后来实在是无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