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出门的时候,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的样子,我原本不想带黄鸣岐去,主要是他个头太高了,很容易被周扒皮的人发现,可黄鸣岐死活要去。
用他的话来说,说是这事关乎到他妈的死,他必须掺和。
人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带上他。
很快,我载着他们俩来到黄泉路陛道的一座山峰,有一说一,这护栏修的是真不错,挺结实的,水泥也足,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好看,不过,也对,结实的东西一般都不好看。
只是,我们俩围着护栏检查了老半天,也没能发现问题。
于是,我们又在山峰上寻找了一番,结果跟先前一样,还是没任何异常的地方。
而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们三人一共查了三座山峰,收获却是近乎为0,无奈之下,我们又查了查这三座山峰附近的土地庙,也没任何异样。
这把我郁闷的,都不知道说什么,而李富贵跟我一样,也是郁闷的很。
按道理来说,连续死了两个人,如若真有什么异样,我们肯定能找到才对,即便我找不到,李富贵应该也能找到。
可事实呢,我们什么也没找着,这甚至让开始青泉子的话了。
难道没人害我?
掠过这个想法后,我跟李富贵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我们俩异口同声说了一个名字,陆老怪。
没办法啊,我们俩找不出来,只能找陆老怪帮忙。
可仅仅是几秒钟,我打消了这个想法。
原因有二。
其一,上次在空鼓里面,她有盗踏阴幡的嫌疑。
其二,青泉子说有人想害我,除了周扒皮,陆老怪也有嫌弃。
当然,我内心深处认为陆老怪应该不会害我,说白了,我们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但人这东西奇怪的很,一旦有了某种想法,也就是所谓的成见,很难再放下,我自然也免不了这个俗,至少那时候免不了。
也正因如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没把具体原因告诉李富贵,仅仅是告诉他,我们再想想办法。
就这样的,我们又重新查看了一下三座山峰,可惜的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我们三人只好回到我店子。
考虑到睡在楼上会看到乱七八糟的脸,我没敢睡上去,而是一楼后面的麻将馆,打了一个地铺,李富贵跟黄鸣岐见我在一楼打地铺,便也学着在麻将馆打了一个地铺。
一个晚上下来,我们三睡的倒是挺香的,尤其是黄鸣岐,他应该是睡的最香的,因为他那个呼噜声打的,是真大。
翌日,大概是早上八点的样子,我第一时间醒了过来,脑海的第一个想法则是,昨天夜里有没有死人。
所以,我让李富贵赶紧出去打听一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李富贵回来了,我连忙问他:“怎样?”
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动作,我心里紧绷的弦总算松弛下来了。
有一说一,我是真担心昨天夜里会死人。
随后,我们三人吃了一些早餐,就想着尽快把这事给解决了。
可惜呐,有这个想法,却一直没有努力的方向,这让我们三坐在小卖部,如坐针毡一样。
大概坐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就朝黄鸣岐看了过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二杯,要不…你去找找青泉子?”
“现在吗?”他询问道。
我嗯了一声,就说:“青泉子好像挺在乎你的,由你去,应该能打听到点东西。”
“好,我现在就去!”黄鸣岐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连忙叫住黄鸣岐,继续道:“算了,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呀?”黄鸣岐满脸疑惑地询问。
我苦笑道:“害,还是别打扰他老人家了。”
说罢,我盯着小卖部又打量了一会儿。
等等!
好像还有一个人能打听到消息。
不对,是两个人。
一个是李富贵的儿子,李耀祖。
一个是老高。
玛德,怎么把这两人给忘了,要知道他俩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周扒皮修护栏,如果那边有什么事,他俩肯定知道。
当即,我把这个想法跟李富贵说了出来。
他叹息道:“问过了,他俩说周扒皮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在得罪黄泉路上的土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