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明白老段的意思了，没猜错的话，他刚才说的她应该是我祖母，至于他前面说的那些他，我不太清楚了。
我本能的想替我祖母说几句，但老段没给我机会，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别…别逼我，否则…。”
老段没再说下去了，我却是明白他意思了，他这是对我动了杀意。
黄鸣岐应该也看出老段的意思了，在老段抓着我衣领的时候，他便站在我旁边了，而现在听着老段的话，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我连忙朝他做了一个别乱动的动作，就对老段说：
“段爷，我不知道您跟我祖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只能证明一件事，当初我祖母没选错，您觉得呢？”
这话一出，老段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抓住我衣领的手臂缓缓松开，嘴里碎碎地念叨着，“她没错，她没错，她真的没错，是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说着，他歇斯底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的声音特别大。
笑着，笑着。
他的笑声中居然夹杂了一些阴冷的味道。
“汉青哥！”林玥瑶拉了我一下，低声道：“他们过来了。”
我侧目看去，就发现王秋生领着七八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此时的王秋生忽然没穿喜服了，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他身后那些中年男人则是穿着一身黑色西服。
看着他们的穿扮，我微微蹙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是那边出事了？
就在王秋生出现的一瞬间，老段好似也冷静下来了，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然后死死地盯着王秋生，也没说话。
看着老段的反应，我有点懵，他这是打算护着我？
“老段，你有资格跟我对话？”王秋生冷笑一声，继续道：“不想复活你孙子了？”
没等老段开口，我从老段后边走了出来，然后盯着王秋生，轻笑道：“王老板，你这样不太厚道吧！”
“不厚道？”王秋生呵呵一笑，“何为厚道？”
没等我开口，王秋生继续道：“王汉青，你既然是在羊城讨生活，你应该知道这社会的残酷。”
我脸色一凝，冷声道：“所以你骗他？”
“骗？”王秋生哈哈一笑，“何为骗？我身上只有十块钱，却告诉你有一百块钱，这才叫骗，而我能复活公鸡，这本身就是既定的事实。”
我死死地盯着他，脑海立马想起以前复活公鸡的那个大师，可就是想不起他名字，就问他：“你应该还有个师兄吧？”
我会这样问，是因为那所谓的大师，应该比他年长一些，但绝不会是他师父。
王秋生微微一怔，好似挺诧异我的话，但仅仅是几秒钟，他好似想到什么了，轻笑道：“你说黄普平啊，那人确实是我师兄，但早年前被我师父赶了出去。”
说话间，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据我所知，早些年他曾大闹公路局，而你们公路局的人却把他当成了活神仙。”
我笑了笑，就说：“他没告诉你，他被揍了一顿么？”
王秋生先是一愣，后是盯着我，也没再说话，倒是老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猛地朝王秋生冲了过去，没等他靠近王秋生，王秋生后边那几个中年男人冲了过去，一把拽着老段胳膊，朝地面摁了下去。
看着他们的动作，我盯着王秋生，冷声道：“欺负一个老人，不太好吧！”
他哈哈一笑，“是吗？你觉得他是好人？”
没等我开口，他又说：“知道他店子死的那人是谁么？”
“一个可怜的乞丐而已，却被他活生生弄死了。”
“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么？”
“我给你算算啊！”
“除了他孙子，虹虹还跟六个男人结了婚，而这男人有一半是死在他手里。”
“知道他为什么杀他们吗？”
“仅仅是因为他孙子喜欢虹虹！”
“王汉青，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对了，还有很多事，你应该不知道。”
“你可否知道…。”
没等王秋生继续往下说，老段歇斯底地怒吼着，“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说着，老段嚎啕大哭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王秋生说出来，我压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
老段真的杀了这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