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范虹虹的笑声,我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看到血泪从她眼角溢出来,那种恐惧感更甚了。
若说眼前是脏东西,我或许不会害怕,但眼前是人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压根不敢相信真有血泪这种东西。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老段脸色一凝,从范虹虹手中夺过匕首,对着范虹虹心脏的位置,猛地刺了进去。
瞬间!
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溢了出来。
让我诧异的是,范虹虹没任何反应,依旧歇斯底地怒吼着。
“死!”
“你们都得死!”
“你们都要给我孩子陪葬。”
这下,我是彻底懵了,这不对劲啊,为什么匕首扎进她心脏会没反应?
难道她心脏不在左边?
可,还是不对劲啊,这范虹虹被扎了一刀后,为什么没半点反应?
要知道老段可是把匕首的整个刀刃都刺了进去,别说刺在心口,就算刺在其它地方,正常人也会叫痛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老段拔出匕首,朝范虹虹另一边刺了过去。
瞬间,殷红的鲜血再次顺着匕首溢了出来。
奇怪的是,这次鲜血仅仅是滴了十几滴的样子,一股黑色的液体顺着匕首溢了出来,且伴随着一股恶臭味。
随着这股臭味散开,我下意识朝后面退了几步,老段也是如此,就连匕首都忘了拔出来。而范虹虹总算有些反应了,她刷的扭过头,死死地盯着老段,大概盯了差不多三四秒的样子,她刷的一下朝我看了过来。
“王!汉!青!”她一字一句地喊了一声,手头上猛地朝我抓了过来,我立马侧过身体,但依旧没她速度快,眼瞧她手臂就要抓到我喉咙了。
邪乎的是,她手掌最终在离我还有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来。
嗯?
她为什么停下来?
不对!
不是她停下来了,而是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她的手掌。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她面露狰狞,整个手臂拼命朝我这边用力,但依旧没办法往前进一公分。
这让我立马想到了一直跟在我身边那东西。
对!
肯定是那东西帮我挡了范虹虹的攻击。
否则,这一切压根没办法解释。
与此同时,范虹虹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歇斯底地喊了一声,“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着,她手臂上再次使力。
下一秒!
我清晰的看到她葱白般的手指上出现一条条黑色的东西,只有绣花针般大小,不停地蠕动着,看着特别惊悚。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整个手掌已经布满了那种黑色的东西。
奇怪的是,当那些黑色的东西快要接近我喉咙时,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止了一样。
这看的我一愣一愣的,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老段也死死地盯着我这边,满眼尽是不可思议。
就这样的,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差不多七八秒的样子。
陡然间,那些黑色的东西刷的一下燃烧起火苗,与此同时,范虹虹手臂上也燃烧起火猫,痛的范虹虹尖叫一声,立马缩回手臂,继而不停地甩着手臂。
待火苗熄灭后,她手背的位置已经是一片焦黑。
我下意识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
没错,她手背的位置确实是一片焦黑,且那火苗并没有彻底熄灭,而是泛着淡淡的光点,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有一说一,我觉得现在的范虹虹有点恐怖,已经完全超脱了我的认知范畴,所幸的是在这之前,我已经请神了,否则,我压根不敢想象后果。
“汉青!”老段朝我靠了过来,问我:“刚才是什么情况?”
我苦笑一声,就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心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虽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是请神的原因,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当然,我之所以这样回答老段的问题,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引诱范虹虹再次攻击我。
说白了,这是我第一次请神,我不知道土地老爷什么时候会离开,一方面是我父亲在手札上没记录请神后的事,另一方面是我感觉我身边那东西好似正在离我而去。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逼着范虹虹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