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玉佩赏给姜姑娘,日后可以用这个向娘娘讨个恩赏。”
“看在娘娘如此的份上,殿下可否进宫见娘娘一面?”
谢宴辞的目光落在了玉佩上面。
他的心思从来都不避人,嘉贵妃能猜中也在情理之中。
相比于自己,若是以后向晋安帝求个恩典让姜稚成为侧妃。嘉贵妃确实比他更适合开口。
毕竟晋安帝厌恶极了他。
谢宴辞接过玉佩看了一会,翻身下马。
大踏步的走向喜轿,一把掀开了轿帘,径直钻了进去。
姜稚正紧张的揪着衣角,一个不妨,身子便被他挤得一歪。
刚想开口,红盖头被掀开一个角,接着他重重的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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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炽热而霸道,姜稚先是一怔,随后缓缓闭上双眼。
结束以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谢宴辞用手擦了擦姜稚的眼尾,将玉佩塞到了她的手里:“拿好,这可是一个好东西。”
“母妃身体抱恙,我需要进宫一趟,估摸着一个时辰后回府。你在府中乖乖等我回来。”
姜稚握着玉佩点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谢宴辞唇角一勾,捏了捏她的手指才出了轿子。
没给玉公公一个好脸,向银麟卫交代一番,好生护着轿子里的人。
便拍马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他走的急,也就没发现玉公公朝着银麟卫的一个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谢宴辞走后,又等了一刻钟轿子才又被抬了起来。
因为百姓众多,仍旧走的很慢。走走停停,轿子轻晃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姜稚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绣着并蒂莲的喜帐。
小儿手臂粗的红烛火光跳跃,身下的锦被厚实而绵软。
婚房里很是安静,只有她一人。
能隐隐约约听见从前院传来的笑闹声。
“春桃?”姜稚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钝痛的额头。
或许是听到她的声音,一个婆子推门而入。
她穿着一身姜黄褙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形消瘦,颧骨微高,整张脸显得有些刻薄。
嘴角一个痦子特别惹眼。
婆子颇不耐烦地向姜稚行了个礼,言语中满是不耐:“夫人喊什么呢?公子正在前院陪客,忙得很呢。夫人若无事,就赶紧将温水备好,公子回房也好沐浴更衣。”
听到婆子的声音,姜稚先是微微一怔。
待婆子走近,看清她的面容后,姜稚如遭雷击般,霍然站起身来,失声喊道:“周嬷嬷。”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了陆母十几年的周婆子。
陆府的人,怎会出现在王府?
姜稚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那百蝶飞舞的屏风、置于墙角的红木箱子,还有那张黑檀木书桌,以及上面的狼毫笔和澄泥砚,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熟悉。
因为,她曾在这个房间生活了十几年!
这里是她和陆喻州的婚房!
姜稚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周婆子见她这般模样,撇了撇嘴角,小声咕哝道:“真不知这些娇滴滴的小姐有什么好的,手不能提,走一步晃三晃。可惜了,红杏那么好的丫头入不了公子的眼。”
她的声音不算小,仿佛故意说给姜稚听似的。
上一世周婆子也是这般言语。姜稚起初并不知道红杏是谁,后来才知晓那是周婆子的外甥女。
红杏心仪陆喻州许久,性格与陆母一般,难缠又泼辣。
姜稚坐在绣墩上,面色苍白,可脑子却转的飞快。
她依稀记得睡过去前,曾闻到一种极为特别的香气。
而且她一向睡眠浅,就算是在轿子上睡着了,也不至于睡得如此沉,被人扶到床榻上都毫无察觉。
现在想来,那股香味儿定然有古怪。
周婆子见姜稚只是呆呆地坐着,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不由觉得无趣,板着脸出了门。
周婆子离开后,房间又恢复安静。
姜稚缓缓移步至镜前,只见镜中的自己身着一袭嫁衣,双目圆睁,满是惊惧和迷茫。
腰间一块雪白的玉佩正轻轻晃荡着。
瞧见玉佩的那一刹那,姜稚的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