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母妃又交代了常嬷嬷什么事?”
常嬷嬷暗自捏了把汗:“殿下误会了,娘娘派老奴来是贺喜的,娘娘说了,大喜日子还望殿下莫要动怒,有何事过了今日再说。”
“过了今日?”谢宴辞向来桀骜难驯,此言听了更是炸了营:“母妃当真以为一切如她算计,那她也未免太小瞧本王看中的女人。”
“殿下。”
谢宴辞剑再出鞘时斩断了麻绳,毫无怜惜之意,提起姜元宁的衣领,头也不回:“常嬷嬷一把年纪了,保命要紧,还是莫要跟着本王,回宫中复命吧。”
本想从前院过去,怕这副样子将前来道喜的人都吓走。
若接回姜稚,她见了府中冷清又要难过。
谢宴辞带着姜元宁翻墙出了府。
姜元宁脚程不快,几乎被半拖行着,险些吓晕。
起先还不断求饶,最后哭个不停。
谢宴辞嫌她聒噪,把人敲晕丢上马背,提着剑上了陆府。
陆府大门口的小厮远远见着宴王策马而来,吓得赶紧报信。
谢宴辞用脚踹醒姜元宁,还没等人缓神,就将她丢进了陆府后院。
陆母正清点着赴宴之人送来的贺礼,冷不防一个人砸在了脚下。
顿时吓得一蹦三尺高。
等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穿着嫁衣的姜元宁。
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又看见谢宴辞和他没离手的长剑,直吸冷气。
“宴王殿下这是何意?”
谢宴辞眼也不抬:“自然是来找本王的小妾。”
“小妾?”陆母满头雾水,身旁女婢也做不知。
却又趁人不注意往另外一条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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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已经冷静下来,讪笑道“殿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好一个误会。”
谢宴辞漫不经心笑了声:“陆夫人,本王没性子等,若再不叫你那个好儿子把人交出来,就别怪本王一间一间地自己找了。”
赤裸裸的威胁让陆母挂不住脸,恰好那女婢归来,神色有异地在陆母耳旁道了几句。
听完后,陆母身子晃了晃。
好好的,怎么就发生了新娘互换之事。
还有喻州怎么这般糊涂,既然和宴王的小妾见过,怎么不偷偷将人塞到轿子里送回去。
总好过现在这活阎王自己来要。
陆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讪笑道:“殿下,请跟着臣妇来。”
姜稚独自一人在屋里,头倚在床沿歇息。
门落了锁,她尝试数次无果后,只能另选它法。
好在老天爷还算眷顾。
听到屋外的锁头被削断的声音,姜稚猛然起身。
谢宴辞一脚踹开了门,见姜稚还愣愣的,神情凶戾眼神却温柔:“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他穿着一身喜服板着一张脸,袖口上却沾了泥,连头上的玉冠也歪了一点。
姜稚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完又鼻子一酸。
在眼泪落下前,跑向了谢宴辞,撞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了。”他摸了摸怀里小姑娘的脑袋,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发顶:“别怕,已经没事了。”
姜稚闻着熟悉的气息,竟觉安心不少。她脸埋在谢宴辞胸口,闷闷地嗯了声。
“本王看改日要带你去烧烧高香,算计你的人比算计本王的还多,一不留神就要出岔子。”
听到谢宴辞的感叹,姜稚没忍住笑出声。
又十分不好意思的将眼尾的一点泪意擦干净。
匆匆赶至的陆喻州,只来得及看见谢宴辞横抱着姜稚走出府门的背影。
挺拔高大的身姿遮去倾泻而下的大半月光,他瞧着,无端生出了些许怅然若失之感。
这份心绪和前世他刚知晓姜稚死时分毫不差,可今世分明人还活着,他却也生出了同样的感觉。
好像永远地失去了这个人。
陆喻州失落与愤恨交织,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甚至让人生出万念俱灰之感。
他站了片刻,抬脚追了上去。
谢宴辞已经抱着姜稚上了马,就见陆喻州冲出陆府。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之意,颤抖着唤了一声:“只只”
这一声,有没有让姜稚回心转意不知道,谢宴辞却是彻底点了火。
他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