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今日回门妹妹孤身一人,传出去叫人看轻。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心疼,倒不如让二妹妹多带些东西回去,也不至于太过丢脸。
姜稚偏头和澜翠对视了眼。
她没好意思说出口,这点归宁礼,在宴王府里根本不够看。
姜父好像才想起来问:“你在王府为妾,可是过得艰难?”
姜稚放下筷子弯眉一笑:“怎会,王爷待我极好。”
“二妹妹维护宴王是好事,但到底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何必强撑着说谎。”
陆喻州酒意作祟,有些忍不住想要出口,叫姜元宁闭嘴。
偏偏这时守在门外的小厮慌张的跑了进来。
还未等他通传,谢宴辞已经迈着长腿进了屋子。
“好生热闹,怎么也没人等等本王。”
王氏与姜父连忙起身,又赶紧让人添置碗筷。
王氏心里一慌,仔细回想着刚才说过什么。害怕姜元宁的话惹得谢宴辞不痛快。
姜父一脑门子汗的告罪。
谢宴辞径直走到姜稚身旁坐下,两人肩膀擦着肩膀。他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横在了姜稚身后。
姜稚脸皮燥热,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重新捧了碗清凉汤慢饮了起来。
但见谢宴辞目光扫过四周,意有所指:“那是什么?”
陆喻州顺着他目光回头去瞧,身后的朱漆四方桌上放着他们带来的回门礼。
还没回话,谢宴辞浓眉压低啧啧说道:“原来是回门礼。陆府虽不是高门显贵,却也算得上是富足之户。本王听说只只带了一车礼来还觉得少了些,又命人备了两车。这要是外人知晓了,还以为陆公子打发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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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礼是姜元宁备下的。
她早已一脸受辱的表情,却咬着后槽牙不敢发作。
连带着王氏和姜父脸色也陡然一变,被呛得哑口无言。
谢宴辞一点情面也没给,想来是听见了不少。
姜稚两耳不闻窗外事,低着头与饭粒较劲。
谢宴辞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剔了刺放进姜稚碗里。
陆喻州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双目凝着血丝,忽然开口说道:“只只不吃鱼。”
这话一出,整个花厅安静了一瞬。
姜稚直觉不好,谢宴辞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陆喻州。他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慢:“陆公子对本王的小妾倒是了解。”
姜稚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既怕谢宴辞发疯,又恼恨陆喻州没事找事。
可陆喻州像是毫无所觉直视着谢宴辞的眼睛,几乎说得上是挑衅:“我为何会了解只只,殿下不如亲自问问她。”
眼见着陆喻州越说越离谱,王氏赶紧出声打圆场:“喻州这是喝醉了,快来人!带他去厢房歇息。”
两个守在门外的小厮来抬陆喻州的四轮车。
谢宴辞轻笑一声,将手中的一根筷子竖起,攸的,狠狠的插在了桌子上。
在姜元宁的尖叫声中,筷子透下而出,将两寸厚的桌子生生捅穿了。
两个小厮软着脚退了出去。
谢宴辞看着姜稚,玩味的眯了眯眼睛。用手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漫不经心的道:“只只,你来说。”
带着热意的指尖让姜稚狠狠一颤。
她觉得陆喻州大抵已经疯了。
他自己不想活,还想拉着别人一起死。
说什么,难道要告诉谢宴辞,她和陆喻州还有姜元宁都是重生回来的人?
告诉他上辈子她嫁给陆喻州为妻,而不是给他谢宴辞做妾。
还是告诉他,自己上辈子是被他活活折腾死的。
乱了,都乱了。
姜稚动动唇,却不知从何说起。
捏着筷子将谢宴辞夹在碗里的鱼吃掉后,才看向陆喻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自嘲又似讥讽:“陆公子,你自诩了解我。那你说说我爱吃什么。”
:()娇妾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