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倔强的不肯落泪。
谢宴辞眯着眼睛看她,抬手一指怒道:“滚过去跪着!”
姜稚觉得这一刻,好像无惧于生死了。
她站起身,看也没看地上一眼就往下跪。
眼见着就要跪到碎裂的瓷片上面,谢宴辞伸手用力一扯。姜稚扯得身子一歪没有跪到碎片上,额头却撞到了博古架上,“咚”的一下,听着声音撞的不轻。
谢宴辞目光微凝,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怒声道“你可知错?!”
姜稚神色木然:“妾身无错可认。”
“好!好!好!”谢宴辞狠狠闭眼吐了口气,只觉得今夜她大抵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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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本王便与你说。你身为本王的小妾与陆喻州纠缠不清,还让他看了你的身子。”
“更是胆敢跑到青楼卖身,当众行勾引之事。”谢宴辞蹲下身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像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姜稚,本王再问你一回,你与陆喻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稚垂下来的双手紧紧蜷缩。饶是万般忍着,压着,她此刻亦是难以自抑的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只因为从前之事太过不堪,每提起一个字都混着血泪。
可现在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谢宴辞敏锐的察觉到姜稚身上的感觉变了。
那双素日里总是平静的,恭敬的,柔顺的眸子,此刻漆黑的深不见底,却无端令人感到那漩涡的最深层燃烧着层层焰火,灼烫,炽烈。
她高昂着头,像是抛下一切再也无所畏惧:“陆喻州为何会知道,因为妾身曾嫁与他为妻。”
谢宴辞本以为姜稚会想法设法的辩解,却没料到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他久久被烈火炙烤的一颗心裂开了。
还真是……荒谬极了。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那道纤弱的身影,沉声道:“脱衣服。”
“本王使了那么多银子,总该被伺候一回。”
谢宴辞嗤笑着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满是让人心惊的冷漠:“就像伺候陆喻州一样,伺候本王。”
姜稚愕然抬头,惨白的面上浮现屈辱悲凉之色。
早该想到的,重生之事本就玄而又玄。这样的说辞怎么会有人信。
只一息之间,种种情绪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柔顺的顺从。
她站起身,先是解开衣带,再是裙子,接着是肚兜,只留下了白色的亵裤。
“妾身葵水沾身,只能委屈殿下。”
她走到谢宴辞的跟前,柔软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接着抬起冰凉的唇去吻他。
温香软玉在怀谢宴辞额角却青筋暴起,双手更是紧紧纂成拳头。
带着的凉意的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唇上,接着是下巴,再到脖子。
谢宴辞闭着眼睛,感受到姜稚的手已经摸到了腰带,近乎痛苦的闷哼一声,睁开眼睛,将她的手攥住了。
突然觉得这样的报复与其是惩罚姜稚,倒不如说是在惩罚自己。
强留下来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你不必如此自贱。”他的手搭在了她光裸的后背:“姜元宁说的对,本王从不会强求于你。你若一心只想着陆喻州……本王……”
谢宴辞呼吸变得急促,每个字从喉咙挤出来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本王放你走,你走吧。”
感受到怀里之人的僵硬,他的手掌从姜稚身上移开。
烛光晃荡,在窗上勾勒出两个相拥的身影。
“只是有些话本王要说明白。”
“姜元宁对本王下了药,你进房中的时候,本王刚想将她推开。”
“她仗着与你有几分相像,从后面扑过来,以为本王会将她认错。”
“本王是气你与陆喻州之事,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会受用。”
“姜稚,这么久了你从未信过我。”
说完这几句话,谢宴辞浑身力道顿失,他转过身不再看姜稚一眼:“滚。”
厢房里很是安静。
一门之隔的清风楼很是热闹。
丝竹声声,有女子吊着嗓子在唱牡丹亭。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嗓音凄凉,哀缠。
姜稚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一时间竟感觉到茫然。
谢宴辞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