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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内备有油纸伞,徐府的侍从搀扶着江心月下了马车,缓缓往徐府的那边去了。
山道蜿蜒,两边丛林茂密,江心月的裙子拖曳在地上沾满了泥。
等走到徐府的马车前时,她的肩头已被雨水打湿了大半。
侍从识趣的站在伞外,唤了声:“少将军。”
门帘被人挑开,徐行简的脸露了出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似是没料到江心月会来。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局促,挑着帘子的手将落未落,像是掩盖着什么。
见他如此,江心月的脸血色顿失,转身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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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走上两步,一道颇为慵懒的声音唤住了她:“王妃娘娘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呀。”
帘子完全被挑开,马车里点着烛火,一张颇为艳丽的脸出现在江心月眼前。
那女子窝在徐行简的怀里,眼中眉稍皆是化不开的春意。
徐行简将她往回挡,怕雨水溅到了她,温声训斥道:“阿青,别闹!”
陆云青却不再意,她挑着眉上下打量着江心月,轻声笑道:“我说江姑娘对表哥有情,表哥还不信,这不是见了那坠子就眼巴巴的赶过来了么。”
徐行简脸上闪过几丝难堪,压根不敢看江心月的眼睛:“那坠子早不知扔哪里去了,却被阿青捡到。她闹了多回,现在既然到了你的手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雨水打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被风吹过,寒冷刺骨。
江心月睫毛颤了颤,伸手抚上了心口的位置。这个地方该早痛起来的,可现在却静的像一汪死水。
原来不知在何时,自己竟早已释然了。
“表哥,我肚子痛。”陆云青见江心月毫无受挫之态,不由有些不满。双臂圈住了徐行简的脖子撒娇。
她如今怀着身孕,徐行简事事都依着她。让江心月冒雨过来的主意也是她想的,为了也只是寻寻乐子而已。
果然听见她腹痛,徐行简十分紧张。挥手让江心月快走,怕陆云青见她更加激动。
陆云青却不依不饶抱着肚子笑:“王妃与宴王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还没见喜。莫不是心里记着我的夫君,在替夫君守身如玉?”
她这话说得极为放肆,就连徐行简也变了神色,厉声阻止:“此处耳目众多,莫要胡说!”
话虽这样说,看着江心月的目光却陡然复杂起来。
少年情怀总是诗,对于江心月他的确是动过心的。
可这份悸动随着时间的消磨很快便没了。
她秀外慧中克己守礼从不做越矩之事,就连用膳行走也一板一眼让人挑出错处。
这样的她,让徐行简自惭形愧,也让他束手束脚很不痛快。
这也是他最后娶了陆云青的原因。
毕竟陆云青同样唤他表哥,却连一篇文章都不会写。
徐行简沉吟片刻目光微闪,看向江心月:“阿青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
“真的。”江心月打断了他,平平静静的模样,一双明眸亮的惊人:“所以,你要休了陆云青么?”
雷声阵阵盖过了江心月的声音,可陆云青依着她的唇行,将她所说的话看了个清楚。顿时气的仰倒,抓着徐行简开始哭闹。
她的哭声尖利而凄厉,和着雨声与雷生一气起,如厉鬼索命。
站在一旁的侍从见此,有些愧色的走到江心月跟前:“雨势太大,小的送王妃回去吧。”
“不许走!”听着江心月要离开,陆云青气急之下伸出手一下子勾住了江心月的长发。
她本就出身不高,身份只是徐老夫人娘家府上的一个旁支。
爹娘都死绝了才来投奔徐老夫人。
最后用尽心思勾搭上了徐行简,知道他:()娇妾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