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足宫内,珍嫔日日跟着教习嬷嬷学宫规,嬷嬷走了又继续开始抄宫规,无人问津好不寂寞。
宫女出去不大一会儿便回来了,支支吾吾道,“小主,是原先的江美人晋为纯贵人了,庄才人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刚才是内务府的前去宣旨呢。”
珍嫔二月十九入宫,二月二十三便被禁足,未曾在寿康宫初一十五的请安里见过众位嫔妃,自然不认识这二人是谁。
宫女看她一脸茫然,又道,“奴婢方才去隔壁丽嫔处和几个姐妹打听了,纯贵人原先很是腼腆胆怯,庄氏霸道横行,这次好像是毒害纯贵人不成,被太后严惩了。”
珍嫔点点头,重点完全不在这里,“纯贵人的位份也是太后晋的吗?”
那宫女愣了一下,答道,“是了,奴婢听说是仰承太后懿旨。”
“那便好,那便好。”珍嫔喃喃自语,又自我安慰似的笑了起来,“不是陛下便好…”
“小主…”宫女颇为担忧地看着她。
“我无妨。”珍嫔将一旁抽屉里刚绣好的一条龙踏祥云的手帕拿出来,“你去将这条手帕好好包了,连同我昨日写的那封陈情表一起,送去承乾宫。”
珍嫔白日里学宫规,天色暗了就绣手帕,坐在桌前垂泪给明帝手书,任谁也拦不住。
前几日珍嫔日日派宫女打听今夜是谁侍寝,正巧明帝为了突厥一事日日殚精竭虑,鲜少踏足后宫,自然也不曾偏宠了谁去。
如今听闻纯贵人晋位,再也按捺不住,一心求明帝原谅消气。
“奴婢这就去。”
宫女福了福身便往外走,她又急忙起身追了两步,喊道,“一定要交给陛下,不可假手于人!”
宫女面露为难,“小主,若是陛下不见奴婢…或是吴总管代为转交可如何是好?”
珍嫔失魂落魄,“也是,罢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