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郡王喝得醉醺醺回来时,便看到侧妃林琅一只手撑着脸颊,眼睛半阖微眯不胜酒力的样子,连他回来了都不曾察觉。
他揉揉眼睛,问:“侧妃这是怎么了?”
王妃齐慈儿好像这时才瞧见的模样,颇为惊讶地拿帕子捂了嘴道:“王爷恕罪,妾身方才在和几位夫人叙旧,竟未看到妹妹醉酒...妹妹的丫鬟好似去马车上取披风了,不如这样,先让妾身的丫鬟扶妹妹下去醒醒酒吧,免得叫人瞧了笑话。”
桓郡王并未在意,摆摆手便又踉踉跄跄走了。
清宴殿后便是数间不大不小的茶室,正是用来给宴席上醉酒的贵人更衣醒酒用的,每一间里都有前厅后室,前厅用来饮茶说话,后室用来卧榻休眠。
吴德昌扶着明帝便到了最中央那间躺下,途中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取醒酒汤。吴德昌正欲轻轻退下,却听见明帝道:“去将娈奴叫来。”
“嗻,奴才这就去。陛下,可要叫两个侍卫在门口守着?”
明帝眼也未睁:“屋里点着烛火,方才朕瞧见其他点了灯的房间外都有下人守着,不会有人不长眼的。”
“是。”
...
齐慈儿的两个贴身丫鬟搀着侧妃林琅小心翼翼往后殿走去,她一路上见林琅几乎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只以为林琅早已被自家王妃特意调换的烈酒和迷药灌得不省人事,放心的四下打量了起来。
“门口无人把守,屋内点着一盏幽暗的灯...就是这间了!”丫鬟眼前一亮,连忙扶着林琅往中间那间去了。
打开房门,丫鬟瞧见屏风后影影绰绰有一道身影斜倚在软榻上,只以为是自家王妃找来的人,也不敢多看,蹑手蹑脚将林琅放到了前厅的椅子上,赶紧合上门溜之大吉了。
屏风后的明帝听见细细簌簌的一阵动静,只以为是娈奴到了,等了半天却不见她前来伺候,有些不耐道:“还不过来?”
屏风前的林琅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却动弹不得,虽说她后来悄悄将那酒水吐了大半,但那烈酒和迷药实在强劲,她还是手脚发冷,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鱼肉。
明帝脚步微晃走到前面,只见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伏趴在查案上,青丝盖住面庞,只留一截莹白脆弱的脖颈露着,仿佛还在隐隐啜泣。
明帝没了耐性,扯掉腰带敞开衣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一把掐住女子的后颈,强迫她正对自己低下头来。
“不,不要...齐慈儿许诺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
林琅的嘴险险擦过明帝胯下之物,感受到面前的热意,惊慌失措喊道:“这位壮士,只要你放过我,价钱好商量...条件随你开!”
明帝听见“齐慈儿”这个熟悉的名字,和不肖似娈奴的嗓音,难得放空了两秒,随后松开掐住女子后颈的手,改为两指捏住下巴,勾的她被迫抬起脸。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映入眼帘,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就连耳后、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色,此刻睫毛的主人闭上了眼,因为害怕而轻颤,眼窝下有两行泪痕,楚楚可怜,倒是很容易就让人生出怜惜之情。
明帝只觉喉咙微痒,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试探问:“桓郡王侧妃,林氏?”
明帝从未见过林琅,赐婚那日他不在场,婚典上更是没瞧见这个侧妃的身影,只知道她是太仆寺少卿林凡之女,四品的官儿听着虽不低,但太仆寺只掌宫中主子的扈从、车马等杂物,手中并无实权,所以只封了个侧妃。
怪不得齐慈儿敢如此欺辱...联合方才林琅病急乱投医说出的话,明帝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
林琅只觉得头顶的声音异常熟悉,仿佛方才才在哪里听到过,她怔怔抬眼,入目便是明黄金袍上高贵威严的五爪神龙...还有龙袍下张力满满的身躯,比之她夫君细皮嫩肉的松弛不知强上多少倍。
明帝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胸腹,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似坠不坠,玩味道:“弟媳可看够了?”
林琅猛然回过神来,只觉脑中轰然一声炸了开来,是明帝!居然是...不,怎么会是明帝?可看样子明帝也并不知情,难道是误打误撞...?
她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吓得颤巍巍道:“回陛下,是,是臣妇...”
明帝将她放开,自顾自斟上一杯茶水喝了,也没将衣服系上,“说吧,怎么回事。”
林琅卯足了劲才滑跪下去,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回陛下,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