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她呢,原也不过是将她当作无聊时逗趣儿的猫儿狗儿...若是放在心尖尖上,又怎会任由自己偏宠、如此给她树敌?”
冯嫔看清了明帝对乌氏只是嘴上喜欢,并非心里爱重,就像冷眼旁观笼中几只困兽相互争斗的主宰者,又觉自己为他生儿育女也不过如此地位,一时悲从中来,不耐烦对春雨摆了摆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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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明帝下了早朝,忽然想起初一那日拜见母后时她咳了两声,当时并未在意,可如今入了十月,天气愈发转冷,小恙亦不可小觑。
于是他伸手召来吴德昌:“母后年纪大了,身子不爽利要尽早医治,你去将院首请来,摆驾寿康宫。”
到寿康宫时,却见平日里这时候都在懒懒卧床的太后端坐在桌案旁,前面软凳上坐着一名面如傅粉、肤若凝脂的年轻女子,妍笑工颦,容色娟好,大有西子捧心之态。
那女子见明帝来临,眼中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亮色,规规矩矩跪下行了叩拜之礼:“臣女虞氏映晚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
明帝并未理会,而是先朝太后行了一礼,在桌案旁也坐下后,才道:“起来吧。”
太后笑道:“今日真是巧了,这珍嫔本家的堂姐入宫,先来哀家这老婆子处拜谒了,你瞧瞧,是个懂礼数的。”太后说着,从孙姑姑手上接过方才虞映晚献上的礼给明帝看了看。
明帝点了点头。
虞映晚看着明帝浅浅一笑:“这只是臣女一点心意罢了,算不得什么。臣女听闻妹妹有了身孕,特地带了不少补品呢。”
明帝道:“珍嫔刚刚怀胎三月,心中思念家人,特意来求了朕的恩典叫你入宫作伴,你们姐妹二人就好好说说话吧。”
虞映晚会意,从容不迫起身:“那臣女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