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进来小坐一会儿,看茶。”
刘公公面上带着恰到好处得体的笑,既不谄媚也不疏远,客客气气将东西交给了储秀宫的宫人后才坐在了软凳上。
“多谢娘娘体恤,奴才今日是奉命将内务府这月的银钱和布匹份例拿给娘娘,还有上好的银碳、狐皮、貂皮,娘娘可拿去叫尚宫局裁几身新冬衣。”
宓妃意有所指道:“有了这些东西,本宫和元祯今年冬天也不一定好过呢。”
刘公公心中明白,却还是顺着话茬惶恐道:“娘娘身份贵重,大皇子更是人中龙凤,正是圣眷优渥的时候呀!”
宓妃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封妃大典上本宫险些出了差错,日后也不知还会不会有这时候,心里总归是没底儿。”
刘公公沉吟片刻,看似前言不搭后语,轻声道:“奴才那两日瞧见王公公几人似是忙活得很。”
宓妃心里便有了数,眼神示意秋叶上前,秋叶便将一旁准备好的小盒递了过去,笑道:“今日宫里新晾了茶饼,既然公公喜欢便拿去一二吧。”
刘公公打开沉甸甸的小盒一看,果不其然装了两块金饼。
宓妃抿了口茶水:“本宫知道公公这日子也不好过,往后宫里咱们互相扶持才好,公公说是也不是这个道理?”
刘公公并未推辞,起身便行了个礼,规规矩矩道:“正是呢!娘娘待人宽厚,做奴才的心生欢喜,多谢娘娘,奴才便先告退了。”
秋叶亲自送了他出去,回来时面上一片喜气,小声对宓妃耳语:“娘娘,刘公公悄悄告诉奴婢,他那日看了敬事房记档,竟是发现毓盈妃生育后再也没有侍过寝呢!”
二皇子满月后,明帝倒是隔三岔五也会去她那里留宿一夜,没想到竟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宓妃若有所思:“小心些,去太医院找个由头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