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严大人不必多礼。”
严朗又道:“微臣奉命前来,以后就由微臣负责您和大殿下的脉案了。”
“这是自然,你是李老的弟子,本宫自然信得过。”宓妃说罢,命人将元祯抱来,又好奇道:“从前李院首除了本宫这里,还负责陛下和太后娘娘的身体,不知严大人可也是如此?”
严朗将手搭在宓妃的手腕上,一边把脉一边道:“臣资历尚浅,按理说不该给陛下和太后娘娘看诊,只是两位院判都抽不开身,微臣便先顶替上,待张院判省亲回京后便接替臣。”
张院判在行宫一事没有外人知晓,明帝授意之下,旁人都只当他是回乡丁忧。
宓妃点了点头,直视严太医双目,意味深长道:“严大人可知李院首为何告老?”
严太医愣了片刻,低头道:“师傅不曾多言,但微臣略有耳闻。”
那就是知情了,知情便好办。
宓妃慢条斯理道:“本宫保下了他和他女儿,这件事毓盈妃想必不会不知。你是他徒弟,现在又为本宫请脉,毓盈妃在心里恐怕早就将大人划入了本宫的阵营。”
严太医面露挣扎,没有接话,却明白宓妃说的是实话。
她继续道:“你也看到了,她未达目的有多不择手段。不过不必害怕,本宫和你师傅已有对策,你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本宫不会叫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今日本宫只是将话挑明,不希望大人蒙在鼓里又或是自欺欺人。在宫里,人人都身不由己,切莫心存侥幸。”
严太医嘴唇微动,终是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