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过目,不得有失。”
吴德昌笑道:“陛下就放心吧,上个月奴才已经亲自打点了,小皇子和兰嫔主子那边一应俱全,乳母和嬷嬷也是信得过的。”
明帝日理万机,行宫一事已过去大半年,他又怎会记得清楚?做奴才的自然就是要将这种细枝末节打理好。
明帝沉吟许久,大笔一挥写就一个“泽”字,“便叫元泽吧。你去知会一声母后,这孩子满月宴便不办了,待兰嫔出了月子,一齐接进宫里。”
泽,雨露,恩惠。元泽的出世可不就是明帝雨露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允孩子认祖归宗,可不就是他施以君恩?
吴德昌霎那间想明白了这层缘故,恭敬答是。
...
寿康宫。
“果真是皇子么?”
吴德昌亲自来报,太后听后精神都好了不少,喃喃道:“真是苍天有眼...”
吴德昌只当她是想要几个能文能武的皇位候选人,满脸堆笑:“回娘娘,千真万确,陛下已赐名元泽了。”
太后将“泽”字在嘴边咂摸了两遍,便懂了明帝未言之意:“‘泽’字很好。”
吴德昌继续道:“待那兰嫔出了月子,陛下便将小皇子送到娘娘膝下来。到时娘娘再也不必日日盼着另外两位小殿下来,又担心小殿下路上受冷着凉了。”
太后“哈哈”一笑:“瞧瞧你这...哀家心中有数,你退下吧。”
吴德昌走后,孙姑姑道:“那兰嫔入宫后,娘娘可要敲打一番?”
兰嫔入宫晚,那时太后已被贬至兖州,二人虽都是先帝妃嫔,却不曾相识。
太后摇摇头:“哀家不欲干涉皇帝,年轻气盛,只要不过火便都无妨。”
她转而又说起三皇子:“趁哀家身体还康健,将元泽养个几年,看看到时前朝后宫又是个什么光景...
若是需要,就给他寻个名义上的养母,将水搅得更浑一些。”
太后实在深谋远虑。
她这番意思,便是怕将来后宫有嫔妃专宠、皇子独大,将元泽交给有潜力争锋的妃子,即可借她和母族野心平衡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