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日是贵妃的宫人先带大公主去的,后来才叫了二公主。纸鸢脱手时大公主正巧受了伤,二公主才带着宫人去捡拾,碰见了那位。”
太后猛地睁眼,眉头紧皱:“上次已然敲打了馥郁,她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孙姑姑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应声。
她顿了顿,继续道:“陈氏心思深重,可不是那么好除掉的,你叫人多留意吧。”
太后又问:“皇儿知道吗?”
孙姑姑摇头:“宝华殿那小宫人没看见前头后头的情形,自然不敢多嘴,这是老奴私底下打听到的。”
太后于是放下心来:“叫知道此事的人把嘴巴闭紧咯,哀家不想再听到有关的风声传出来一丝一毫。”
孙姑姑应下,又道:“贵妃娘娘应当也知道此事的轻重,这是借刀杀人呢。”
太后无奈笑了一声:“这不是她知道轻重就行的,有没有事得皇帝说了才算。”
她想了想,道:“不过陈氏也算罪有应得,去了也不可惜。
只是这妙无在宫中终究不是个事,这才两三个月功夫,就因她出了这么多事,还是尽早送走的好,皇帝和哀家总不能一直在后头善后。”
孙姑姑也深觉有理:“娘娘觉得如何处置算好?”
太后转了转手上佛珠:“她也给哀家讲过经了,那便剃度出家,送还清妙庵吧。”
孙姑姑点头:“那陛下那边...”
太后道:“你亲自去,将哀家的意思一字不落转述给皇儿听,他顾大局,不会反对的。”
孙姑姑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