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
江芙山闻言也就不再多说,褚韫玉撇了撇嘴,拉着她走了。
入内果然空无一人,原本该冒着热气的汤池已然没了声息,只有外间还有两个小宫女在忙活。
施湄儿不想麻烦旁人,便脱下衣衫搁在外间,径自走了进去。
水温比体温还低,她在水中有些发抖,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落了下来。
她拭干眼泪,不敢再耽搁,匆匆将头发和身子洗了一遍,拿起汤池边的布巾粗粗擦干,就去外间找衣服。
可施湄儿瞪大眼睛在外间找了又找,都没看到自己方才放在木挂上的衣裙,刚脱下的和干净未穿的,全都不见了踪影。
她裹着那条布巾,急的又快哭出声来,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低声问:“有人在吗?”
院中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她又略略提高了一点音量,问:“外面可有人在?”
如此重复几遍,都没有任何回音。
施湄儿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布巾围着,盖住了胸脯,却无法再往下盖住臀部,一片春光乍泄间,她咬着唇无地自处。
从门缝看去,院落中似乎连一丝烛火都没有了,更无人走动。
四月的夜里,风仍是微凉的。她用布巾将身上彻底擦拭干净,裹在身上,不顾仍在滴水的发梢,赤脚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到了院墙底下,她就听见一墙之隔外宫中禁卫列队走过的脚步声。
盔甲摩擦间发出的声音令人牙酸,她心中一震,害怕被人看到,急忙屈起身子躲在了一片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