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又跑了回来,这次连汗也顾不上擦,脸色苍白。
吴德昌皱眉道:“怎的又来了?”
那小太监连话都说不囫囵:“公公,大事不好了!慧嫔小主她、她...”
吴德昌也紧张起来:“可是龙胎有恙?”
“是...是!太医说这胎是倒着出来的,小殿下双腿肤色有些不对劲,头还在里头,长久下去怕是会窒息而亡...慧嫔小主已然力竭昏过去了。
寿康宫说太后娘娘已然歇下了,皇后娘娘命人灌了两碗参汤,小主仍旧使不上力,派奴才来请陛下做主呢!”
吴德昌闻言,拔腿就往殿内走。
床帐内情潮涌动,唇舌黏腻厮磨,阵阵水声令人面红耳赤,二人的身影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吴德昌轻轻将门阖上,跪地道:“陛下,慧嫔小主生产了,情况大为不妙!”
明帝动作一顿,眼神逐渐清明起来,不顾身下迷离的施湄儿,一把翻身下床,就要穿衣离去。
施湄儿骤然空虚,气息不稳,抬手欲挽留道:“陛下...”
明帝心中想着事,并未在意她所言,穿戴整齐后抬脚便走了出去。
施湄儿傻在原地,吴德昌命人陪着明帝起驾离开,又急急折回来,隔着纱帐吩咐道:“小主,奴才命人伺候您沐浴更衣,先行将您送回金花落。”
方才这一会儿功夫,吴德昌已将她的身份处境打听了出来,可明帝并未下令,他一个奴才无法擅自做主。
施湄儿含泪道:“可是、可是我已...”
吴德昌道:“小主放心,今夜之事御前宫人不会泄露半句,您回去也不会惊动任何人。若是陛下有意,册封圣旨明日便会下达。”
他言外之意便是,若明帝无意,即便是要了她施湄儿的身子,殿选之时也不一定就能留下。
不过是幸了一介秀女罢了。皇帝自古佳丽三千,除嫔妃外,宫婢和女官也算在内,只要皇帝愿意,可随意与之交欢。
施湄儿心情又从云间跌落谷底,垂泪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