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客栈一楼某个角落。
李陵对着玉奴说道:“走吧!”
玉奴点点头,随后手中的符箓瞬间燃起,两人的身影顿时消失。
离玄蛇镇两百里处,两道身影从土里钻出来,正是李陵和玉奴。
“四十枚灵石,就这么没了......”
“还有那两匹马......两百两银子呢!”
“夫君~你以前可么这么抠搜......”玉奴打趣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毕竟当家了,知道茶米油盐贵......”原本笑嘻嘻的说着,李陵突然沉默了。
“以前,这都是该二哥考虑的事情......”
玉奴微微一愣,她知道李陵与李溪感情很深。
但此时她也只能紧紧握住的他的手,顶着夜色,慢慢向前走......
两人走后没多久。
客栈。
一只黑色的瓢虫慢慢飞进两人原本的房间,一股淡淡的灵机缓缓从其口器中释放。
不消片刻,一道刀光破门而入,直直斩向床榻!
轰!火光四溢!
却什么都没找到,床榻之上只有一张纸!
上面写了两个字。
【蠢货】
“艹!”
“他娘的!人呢?!!!我要宰了他们!”
......
一日后,李陵和玉奴行进在山道上。
李陵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仔细闻了闻,满脸怀疑。
“这东西真的是宝物?”
“能助我登临筑基?”
他手中拿着的,这是从裴温伦那里以五枚灵石的高价买来的‘血褐’。
“那裴温伦眼瞎心黑,还见识浅薄,自然认不得这宝物!”
“夫君,这可不是什么血褐!这是血肉太岁!”
“太岁?肉芝?”
古书药籍中言:肉芝状如肉,附于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太岁我也曾见过,甚至用其炼制过毒药,可却从未见过这种样貌的,而且太岁本来就是一凡药,如何能使我修为大进。”
“凡药?夫君可曾见过那株凡药有灵气的啊......这太岁能以凡药之身诞生灵气,就好比蚍蜉成精......已然能证明其不凡。”
“而且,它是真的成了精,开了智......”
这句话一出口,李陵面露骇然,其手中的太岁竟微微颤了颤,像是......在发抖......
李陵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愣神之后便是狂喜!
机缘!天大的机缘!
“哈哈哈,要是让裴温伦知道如此机缘竟拱手让给了我,怕是会气得原地升天!”
......
吱呀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打开。
水牢两边的油灯迎风自燃,暗无天日的地牢总算有了一丝光亮。
“我还以为你早逃了呢?”
李玄瞥了一眼盘坐在石台上打坐调息的丁洪,发现其周身封印已然解开,法力早已恢复,低声说道。
“前辈,这一年来未曾有人送饭来,迫不得已,在下只能破开封印,恢复法力从储物袋中取食,还望前辈恕罪!”丁洪起身,对着李玄遥遥一拜。
李玄笑了笑,对着他说道:“事情查清楚了,那日围攻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说着一挥袖子,便打算离开。
“前辈!等等!”
丁洪深呼吸一口气,他心甘情愿在地牢里等上一年,可不是为了等来这句话!
背对着他的李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再扭头,脸上又变成了淡然和冷漠。
“何事?”
丁洪苦笑着说:“前辈,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此博弈,损害的最终还是我们的利益。”
“我们?哈哈哈哈......”
“你爹果然生了个好儿子,也不枉他临死前都要给你传信......”
丁洪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他。
望月山,山顶凉亭。
李玄和丁洪对坐,石桌上摆放着糕点和茶水。
李玄轻轻挥了挥手,茶壶缓缓飘起,给两个茶杯斟上。
“前辈可是知道家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