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柳醉微揉了揉眼,缓缓起床,一只手放在小腹上。
霍择云看了她一眼,没由来的怒火更加旺盛。
他抬腿往外走:“没什么,你好好养胎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柳醉微看着不耐烦的霍择云:“唯有云哥哥高兴了我才高兴,若云哥哥一直不开心,我恐怕也养不好孩子。”
她还想同从前一样到霍择云面前撒撒娇,没想到霍择云这次是真的动了肝火,一把甩开她的手大声道:“我说了没什么就是没什么,让你好好养胎就那么难?能不能听话别问了!”
柳醉微听到后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看着霍择云:“你,你吼我?”
“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方才为何要那么大声地同我讲话。”柳醉微瞪着一双狐狸眼,泪水大滴大滴往下落,砸在霍择云手上烫的他生疼。
她生得娇媚,平日里一颦一笑都有些勾人的意味。
可每每这样哭泣只会让人觉得可怜与心疼。
霍择云手忙脚乱,似也察觉到自己方才态度不妥,忙拿出手帕来给她擦眼泪,伸手将人搂在怀里。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醉微你别哭,我只是因为现在被陛下责罚有点心烦而已,同你没有关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柳醉微气的哼一声背过身子。
霍择云急坏了,又忙到她面前给人擦眼泪。
柳醉微一只手捧着肚子,泣不成声。
“我只是想问问云哥哥方才去了哪里,为何这样生气,问清缘由之后想哄哄哥哥你,可你为何要吼我。”
抽噎声音太大,惊动院子里不少下人都往里看。
寻常在家说一不二,只要安泊侯同大都督不在,就是这个家的二世祖的霍择云此刻手足无措,哪里还有从前的威风模样。
而柳醉微梨花带雨,被哄着却还不领情,始终垂眼落泪。
从前这样的事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柳醉微没哭得这样厉害,竟将霍择云急得满头大汗。
众人虽还在做事,可一个个心不在焉,抓到机会就偷偷往屋里看。
一直到安泊侯的人来叫霍择云时,二人才和好。
柳醉微抓着他胳膊上的袖子:“那云哥哥答应我了,日后不准再这么大声对我说话,我哭了这么久,肚子都有点疼了。”
霍择云刚将人给惹生气,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哄着她连声的说好。
“那咱们说好你不准生气了,我给你去买萃香楼刚出的玫瑰饼子赔罪,可好?”
“嗯。”柳醉微答应一声。
霍择云恋恋不舍,又在她脸儿上亲了一下,见佳人露出笑容,这才转身去了前院寻安泊侯。
只不过他刚离开的一瞬,柳醉微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
“苗儿,你过来。”
“来了姑娘。”
一个浅绿色的影子立刻飞奔进去,顺带将门给关上。
柳醉微捏着两个戒指把玩,方才悲伤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你可知道今天清晨我睡觉时,咱们二爷去了哪里?”
苗儿是她从青楼里带出来的丫头,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她自然也忠心耿耿。
闻言,不同以往什么都说的模样,苗儿犹豫了片刻:“姑娘,您问这个做什么,二爷去哪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快将小公子生出来,抓紧将怀徽阁那位挤下去才是。”
见她目光闪烁,柳醉微哪还能有不明白的,蹙眉看向苗儿:“从前你可是从不骗我的,现在怎么支支吾吾,问你什么都不说?”
“你该不会是看我在侯府没有地位,所以生出旁的心思了吧?”
苗儿吓得哆嗦着跪在地上:“姑娘你说什么呢,苗儿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怎么可能同您离心呢!”
“那你还不说二爷今日去了哪?”
柳醉微一瞪眼,苗儿立刻怕了,哭哭唧唧地告诉了柳醉微。
“今天早上二爷去了一趟夫人那边,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去了少夫人那,可因太早的缘故,少夫人没有见咱们二爷,二爷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二爷分明都没有进怀徽阁,更没见到少夫人,按道理来说应该什么都没发生,可奴婢也想不明白,为何二爷没有告诉您。”
“他去了怀徽阁?”柳醉微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被一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