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生疼,方才那一口血似乎是从喉咙深处吐出来的。
霍择云十分失望地看着陆执月:“我真没想到,从前那么可爱的一个姑娘,居然在成亲之后变得如此让人憎恶。”
“那是自然,毕竟这东西是相互的,两个妹妹怎么没说我如此让人憎恶,那是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的嫂嫂,并不像有的人一样朝三暮四,还想坐享齐人之福。”
陆执月本就心情不好,对他说的话自然也一点都不客气。
霍择云差点又被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可他现在明白,今天在陆执月这里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处。
明日来宴会的人还有很多,说不定就又能够帮助他重新回去任职的人。
他明天必须要去,不能继续同陆执月生气了。
他搂着柳醉微的腰身:“不管她,咱们走。”
可临走的一刻,看见陆执月桌子上还有几个剩下的拜帖,立刻眼疾手快,将拜帖给拿了过来。
看来即便让霍择云做王八,明日他也要将罗二给带过来。
陆执月简直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铁了心嫁给这种恶心的男人。
她冷笑几声,却已经没了想要同他计较的力气,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生出主意。
霍择云似还想要同她说什么的模样,可最后仍是一脸失望的转身。
失去了自己夫君的心,他看陆执月将来在后院还怎么站住脚。
可刚往外走的一瞬间,就听见陆执月声音冷沉:“从明天开始,咱们院子的大门锁就换成三条铁链锁着,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得来。”
霍择云脚步顿了顿,感觉喉咙深处似乎又涌上来一股清甜的血腥味。
他深深喘了几口气,生怕自己再喷出一口血的话,明天当真起不来参加宴会,转身走了。
锁上门,魏嬷嬷立刻心疼的到了陆执月身边,将她小手接过来吹了又吹。
“刚才老奴还在外面,就听见姑娘那一巴掌打的力气有多大了,您这手多疼啊,下次好歹也用个别的东西呀。”
“就是,榻上还有许多我和沐春没做完的鞋底子呢,少夫人不心疼自己,我们看了都心疼。”
陆执月哭笑不得,方才的怒气烟消云散:“你们啊。”
魏嬷嬷气闷:“咱们姑娘给侯府做事如此尽心尽力,可是二爷不领情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带着他那个没名没分的姑娘过来闹,姑娘啊,老奴都替您不值啊。”
她说着就想掉眼泪。
陆执月宽慰:“嬷嬷别哭,明日我不会出去了,他既然执意不听我的,我也没必要给他们面子。”
她突然想起来今日得到的那两个铺子还在手里,没放到库房里,立刻让人拿出来,在蜡烛下面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为侯府做事,也是因为安泊侯同老夫人是个明白的,并不是为了这三个渣子。”
魏嬷嬷虽是这样听着,可心中仍旧难受的很。
她叹气:“女人在婆家不幸福,要这些能有什么用啊。”
谁说将来她会一直在这里生活了。
陆执月险些没忍住说出来。
可一想到魏嬷嬷这个憋不住话的性格,再加上二人之间观念不同,生怕魏嬷嬷听了之后会担心,想了想之后道。
“幸不幸福又能如何,霍听风又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将来爵位还是霍择云的。”
魏嬷嬷傻眼了。
那岂不是更没好日子过?
结果陆执月下一句便将她给逗笑了。
“我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和这样一个猥琐的男人同房,若柳醉微腹中是个男孩,我便养在自己手里。”
“至于这两个人,最好的结果就是,都杀了,这样爵位就是我儿子的,将来我仍是当之无愧的侯府老夫人,嬷嬷,您看这怎么样?”
魏嬷嬷以为她就是说说而已,轻轻拍着陆执月的手:“姑娘也就这样在老奴面前说说,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别人都不了解您,但老奴知道您平常是最心软的了,怎么能真的做出来这种事。”
她叹了口气,让人将魏嬷嬷扶下去休息。
剩下的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
屋子中重新归于黑暗。
次日陆执月也如同自己所说的一样,一直到宴会即将开始,也没有出现。
老夫人年岁大了,不参加这些事。
在场的女子之首自然是李氏。
可因为陆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