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桥茶馆出来之后。
郝建设一边骑车回家,一边陷入了思索之中。
听老关的意思,他今天钓上来的那些鱼都被许大茂收走了。
不止老关,和老关相熟的几个钓客钓上来的鱼也被许大茂以每斤6毛钱的高价全部收走了。
这个价格对于这些靠着钓鱼补贴家用的钓客们而言,无疑是笔不小的收入。
可,许大茂收那么多条鱼干什么?
他不是数驴的嘛?
难不成驴也爱吃鱼?
......
与此同时。
红星轧钢厂大门口。
在几个轧钢厂工人的帮助下,许大茂抬着六十多条鱼朝后勤处走去。
工厂里,看到这一幕的轧钢厂工人们好奇的看着许大茂,议论纷纷。
“哎,你们看,那不是许大茂吗?他怎么抬了这么多条鱼进来?”
“谁知道呢?也许这小子也像郝建设那样钓鱼去了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能钓到这么多条鱼!!!”
“可是他把这些鱼带到厂里干什么?”
“你们瞧,许大茂往后勤处方向去了。”
“不会吧!难道许大茂也要把这些鱼卖给后勤处?”
“这么说,咱们要有口福了?如果不是距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我都以为咱们要过年了呢!!!”
......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许大茂抬着六十多条鱼去后勤处的事儿。
某车间里。
“嘿,你们听说了吗?宣传科的许大茂刚刚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六十多条鱼,说是要给大家伙改善伙食呢!”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工人对旁边的人说道。
“真的假的?”旁边的人一脸不可置信地反问,随即又笑道:“上午郝组长钓鱼,下午许大茂钓鱼,厂里有了这么多条鱼,咱们也能跟着沾点儿光,要是真能吃上鱼,那可比天天啃窝窝头强多了!”
“话虽如此,不过...”那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工人大声说道:“上午郝组长才钓来三十几条鱼,而下午许大茂可是搞来了六十多条鱼,几乎翻了一倍!”
“依我看,还不如让许大茂当那个小组长。”
“话可不能这么说,听说那个许大茂是娄半城的女婿,谁知道他搞来的鱼是不是他钓的?万一这些鱼是他买来的.....”
一个年轻工人刚反驳两句,就被满脸胡茬的中年工人打断了。
“小贾,这我可得说你两句了。什么叫来路不正?难不成许大茂还能高价收了鱼,再低价卖给轧钢厂?如果许大茂真这样做了,那不成了大傻帽了?”
叫小贾的年轻工人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便怏怏的闭上了嘴。
他只是觉得许大茂一个人钓六十多条鱼,不太可能,所以才质疑两句。
被中年工人这么一反驳,他也觉得自己质疑的话,似乎不成立。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想出这种高价买进,低价卖出的缺心眼主意来。
至于,这些鱼是不是许大茂偷来的。
小贾则是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如果这鱼是许大茂偷来的,他肯定是不敢当着全厂工人的面如此大摇大摆的抬进后勤处。
那不成了自投罗网了嘛!
要知道轧钢厂可是配备保卫科的。
而保卫科,可是有执法权的!
旁边的人听到满脸胡茬的中年工人的话,想都没想就开口附和道:“没错!谁能给咱们带来福利,咱就拥护谁!”
不远处,刘海中站在车间的一角,手里拿着工具,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处那群热烈讨论的工人们。
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不行,我得去后勤处看看去!
前两天郝建设因为打猎的事儿被破格提拔成了打猎小组的小组长。
如果许大茂也因此受到重用的话,那么,或许我也可以换种方式走上仕途。
想到这里,刘海中放下手中的工具,决定去后勤处看看情况。
他迈着激动的步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车间,朝后勤处走去。
后勤处门口。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看着站在秤砣旁,一脸笑意的李怀德和许大茂,面沉如水,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