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阎埠贵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自从昨天晚上易中海撺掇聋老太太大闹许大茂家把傻柱救出来之后。
院里的人好像就不太承认阎埠贵和刘海中顺位晋升为二大爷和一大爷的事实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易中海以一己之力承包了贾东旭的丧事花费之后,秦淮如一家子都快要把易中海捧到天上去了。
院里的街坊们对易中海的评价也有了转好的趋势。
大家都觉得易中海是为了给贾东旭出头,才得罪了郝建设。
为此,易中海背了处分,被降了职,还减了薪。
自己都已经过得朝不保夕了,还能拿出钱给徒弟贾东旭办丧事。
说明易中海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他是全心全意的为大家伙着想的大好人。
除了他,别人都不配做这个一大爷!
也有极个别的人对易中海的人品还是保持一定的怀疑。
毕竟,易中海可是把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十几年的生活费都占为己有了。
可这份怀疑刚一出口,就被秦淮如一家子驳了回去。
甚至,就连傻柱都觉得。
如果不是易中海帮忙攒着这笔钱,这次他就没有钱赔偿郝建设。
自己能够被放出来,多亏了易中海。
对此,阎埠贵算计了好久,都没算计明白。
为什么一觉醒来,易中海的风评竟然好了这么多?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阎埠贵思绪乱飞之时,他抬头正好看到了郝建设兄妹。
一刹那,阎埠贵的心里就有了主意。
“秦淮如,你可以和郝建设买肉,他不是天天上山打猎吗?”
阎埠贵想的很简单。
别管易中海是怎么做到改变了风评的,那都和他无关。
他现在想的就一件事儿,吃肉!
而恰恰,郝建设是这个院子里唯一一个不需要肉票,还有肉吃的人。
谁让人家是自给自足打猎小组的组长呢。
秦淮如闻言,眉头微蹙,显然对于阎埠贵的提议有些犹豫。
她心里清楚,郝建设虽然打猎有些本事,这两天卖给轧钢厂后勤处不少肉了。
可想以统购价从郝建设手里买到肉,几乎不可能。
再者,郝建设与易中海、傻柱之间的恩怨人尽皆知,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去触霉头。
“三大爷,您这主意挺好,既然您是东旭丧事的总管,要不您去找郝建设聊聊。”
秦淮如看了一眼抬着自行车下台阶的郝建设,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朝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见状,就像是吃了口苍蝇似的。
干恶心,还没法说。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阎埠贵犹豫了几秒,看着郝建设已经推车走到了跟前,一咬牙,站起了身。
“郝建设,你回来了,我找你有点事儿。”
郝建设抬头,只是扫了阎埠贵一眼:“阎埠贵,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郝建设的语气不冷不热,显然对阎埠贵并无太多好感,但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阎埠贵心里盘算着如何开口才能既显得自然又不失体面,毕竟他平日里精于算计,这次却要为了帮秦淮如买肉放下身段,多少有些不自在。
“啊,是这样的,东旭这不是要办席面嘛,你不是每天都上山打猎嘛,你明天打到猎物直接卖给贾家吧。”
郝建设听后,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他看向阎埠贵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撒币似的。
阎埠贵仿佛没看到郝建设的眼神,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不白要你的,按市场价,或者比市场价高一点。”
郝建设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屑:“阎埠贵,你是想吃肉想傻了吧?”
“市场价?还高一点儿?”郝建设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他的声音突然变冷:“阎埠贵,你是想让我投机倒把,破坏国家统购统销政策吗?”
郝建设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阎埠贵心中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围的气氛骤然变得尴尬而凝重,秦淮如站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却在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傻柱冷冷的看了郝建设一眼,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