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吃了一惊,随后挥了挥手,气急败坏地叫嚷道:“给我上,拦住他!”
家丁们一拥而上,如恶狼扑食般凶猛。
钟昊天虽然尚未完全清醒,但凭借着一股蛮劲,左勾拳如疾风般迅猛挥出,刚劲有力,右踢腿势大力沉,带着呼呼的风声,将冲上前的家丁一个个击倒在地。
家丁们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不停地翻滚着身躯。
钟昊天看到刘能欺辱柳音音,犹如一头狂怒的狮子,双目圆睁,一拳击打在刘能的肚子上,刘能疼得弯腰弓背,脸上的赘肉挤作一团,五官扭曲变形。
钟昊天顺势又挥出几拳,刘能连连后退,脚步踉跄,一个不慎,脑袋撞到了旁边的石头之上,鲜血汩汩直流,瞬间昏死过去。
一个家丁畏畏缩缩地挪到刘能身旁,手指颤颤巍巍地去探刘能的鼻息,紧接着惊慌失色地尖声大叫起来:“不妙,少爷没气了。”
其他家丁们刹那间皆吓得面如灰土,惊恐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仿若世界末日骤然降临。
“完了,完了,少爷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名家丁声音颤抖不止,带着哭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
“这可怎么办?老爷定然不会饶了咱们的!”另一个家丁双腿发软,几近瘫倒在地。
他们慌乱地围聚在刘能身旁,手足无措,犹如热锅上急得团团转的蚂蚁。
柳音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她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上下牙齿不停地磕碰,愣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钟昊天此时也有些懵然,原本因醉酒而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半,酒意瞬间消散得踪迹全无。
“这可如何是好?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家丁声音颤抖地说道。
“都怪咱们没用,没能拦住这小子!”另一个家丁懊悔地捶着大腿。
这时,一个看似领头的家丁强装镇定,喊道:“先把少爷抬回府里再说,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众家丁七手八脚地抬起刘能,匆匆忙忙往刘府赶去。
临走前,那领头的家丁恶狠狠地瞪了钟昊天和柳音音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给我等着,刘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音音凝望着家丁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遏制住内心翻涌的恐惧与慌乱,拼尽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走,我们回破庙去。”柳音音说道。
她紧紧地拽着钟昊天的胳膊,步伐如风,飞也似的朝着山下疾奔而去。她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山间回响。
然而,走了没多远,柳音音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的双脚仿佛被沉重的铅块牢牢拖住,不由自主地停滞了下来。
柳音音蛾眉紧蹙,那秋水般的双眸中盈满了深深的忧惧与急切,朱唇颤抖着说道:“昊天哥,刘员外心如蛇蝎,手段狠辣,他定然不会就此罢休的。你赶紧逃离吧,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切莫再回来。”
钟昊天神色决然,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仿若烈烈火炬,说道:“不,我断不会离开此地。”
柳音音满脸惶惑,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几分悲腔,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若我今日因惧怕生死而逃走,日后必受良心谴责,寝食难安。况且刘员外若找不到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与乡邻们,我岂能连累你们。”钟昊天挺直了脊梁,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紧拧作一团。
柳音音急得眼泪簌簌而下,狠狠地跺了跺脚,说道:“可是,可是你若留下唯有死路一条啊。”
钟昊天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强挤出一抹宽慰的笑容,说道:“音音,莫要哭泣。生死自有定数,若能护得你与乡亲们平安无恙,我死而无憾。”
柳音音泪如雨下,凄然说道:“昊天哥,都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你又怎会陷入如此危境。”
钟昊天摇摇头,目光坚定如磐石,说道:“音音,此事与你毫无干系。是那刘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我对他已忍无可忍。”
柳音音泣不成声,身子绵软无力,几近瘫倒在地,颤抖着说道:“可我怎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钟昊天心中满是苦涩,脸上却强装出一副淡然平静之态,缓缓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音音,你切莫过度哀伤,更无需自责。”
柳音音娇躯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