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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钟昊天轻声呢喃,脚步未歇,身影在灼灼阳光之下愈发显得孤独落寞,失意消沉。
几个在黎县向来颇有名望的大夫,被刘全那凶神恶煞的家丁们火急火燎地连拉带拽地强行弄进了刘府。
大夫们个个气喘吁吁,神色紧张,那模样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夺命狂奔。他们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珠簌簌落下。
为首的大夫留着一撮山羊胡,神情肃穆凝重。他背着那沉甸甸的药箱,脚下生风,在家丁的带领下快步走进房内。
历经一番紧张而忙碌的诊治,所幸刘能命不该绝,未就此魂归地府,只是当时脑袋遭受猛烈撞击而陷入昏迷。只要精心调养,身体便能安然无恙。
看到儿子刘能终于悠悠转醒,刘全和夫人一直高悬着、仿佛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刘全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狠戾与决绝,仿佛能喷出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儿子,你放心,爹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定要将那钟昊天和柳音音碎尸万段!”
刘能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虚弱地瘫卧在床上,气若游丝。
他拼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撑起那仿若千钧重的身躯,双目之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阴沉且怨毒地说道:“爹,如此行事,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们?我定要让他们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他每说一字,便喘上几口粗气,那眼神之中透射出如恶狼般凶残恶毒的寒光,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攥着被褥。
“生不如死地活着……”刘全单手轻抚下巴,在这房间之中来回踱步,宛如困兽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老爷,妾身以为不如这般。”刘夫人扭动着腰肢,如蛇般缓缓凑上前来,脸上挂着那阴恻恻、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眼眸之中满是精于算计的狡黠,
“您和县太爷赵扩素有交情,莫不如让官府将那钟昊天打入大牢,严加看管,慢慢折磨。而后再以钟昊天的生死作为要挟,逼迫柳音音就范。妾身就不信,那小丫头还能不乖乖听从咱能儿的话。”
言罢,她那嘴角勾起一抹犹如鬼魅般阴险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如磷火般狡黠的光芒。
“爹,娘此计甚妙。”刘能听闻,眼中瞬间迸射出报复的癫狂快感,他兴奋地猛拍一下床沿,身躯因激动而剧烈颤抖。
“好,那就依此行事。事不宜迟,为父这便备好厚礼前去拜见赵扩。”刘全言毕,双手负于身后,迈着大步匆匆向外走去,神色急切而笃定,仿佛已然瞧见了那计划得逞的快意场景。
刘全满心焦灼地携带厚礼来到县衙,竟惊闻县令赵扩已被皇上下旨革职查办,就连那向来为赵扩筹谋献计的宋师爷也一并被带走。
此时的县衙,仿若遭受了狂风骤雨的肆虐侵袭,一片混乱狼藉。
门口的衙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负责文书的官吏们面面相觑,神色茫然;负责刑狱的差役们则三五成群地聚拢一处,议论不休。牢房的看守们亦是懒懒散散,对犯人的管理更是松弛懈怠到了极点。
刘全未能见到知县赵扩颇感失落,一时呆立原地,不知所措。正在他满心迷茫之际,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捕头吴长丰。
此刻,捕头吴长丰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剔着牙。
他身材魁梧壮实,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狡黠与贪婪的光芒,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阴狠,恰似隐匿于暗处的毒蛇。
看到刘全到来,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刘员外,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全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吴捕头,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啊。”
吴长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刘员外,何事啊?莫不是什么棘手的麻烦?”
刘全赶忙将银子递过去,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说道:“吴捕头,犬子被刁民钟昊天所伤,还望您大发慈悲,将他捉拿归案。”
吴长丰看到银子,眼睛瞬间一亮,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这可不好办,没有上头的命令,私自抓人可是违背律法的。我身为捕头,当谨遵王法啊。”
刘全又从怀中掏出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双手奉上,说道:“吴捕头,您就行行好,这点小意思您先收下。只要能将那钟昊天擒获,事后必有重谢。”
吴长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笑容,那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