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音的发丝被狂风吹乱,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直直地盯着钟昊天,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钟昊天被这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一惊,心中的纠结更甚。他望着柳音音,那瘦弱却无比坚强的身影让他心疼不已。雷声轰鸣,仿佛在催促着他做出决定。
“音音,你这又是何苦!”钟昊天声音颤抖,在雷声中显得那般微弱。
柳音音不为所动,再次喊道:“昊天哥,我心意已决!”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两人周围的一片天地,也照亮了他们心中各自执着的信念。
黎县捕头吴长丰已在刘员外的引领下,马不停蹄地率领着一众衙役,气势汹汹地踏入了潭花村。
狂风呼啸,犹如一只凶猛的巨兽在愤怒咆哮。四周的树木于狂风中颤栗摇晃,树枝在狂风的肆虐下,痛苦地弯曲、呻吟,仿若在瑟缩畏惧着这群来者不善之徒。
吴长丰身形魁梧壮硕,一双三角眼射出凶狠如狼的寒光,手中铁链肆意晃荡,每一步都似重锤砸地,“哐啷”之声令人胆寒。
其后的衙役们亦是趾高气扬,有的歪戴帽盔,有的斜扛棍棒,耀武扬威地紧随其后。
刘员外则是一脸的骄狂与得意,那肥硕的面庞上肥肉抖动,嘴角上扬勾勒出狰狞之态。他急切地向吴长丰低语着什么,短粗的手指频频指向钟昊天和柳音音的所在,仿佛已将二人视作囊中之猎物。
天空暗沉如墨,乌云滚滚翻涌。雨点急骤坠落,好似密集的箭镞,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砸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宛如瞬间绽放又瞬间凋零的昙花。
钟昊天和柳音音伫立风雨中,彼此沉默不语,心情沉郁恰似这阴霾的天色。
钟昊天眉头紧蹙,目光凝重如渊,双唇紧闭,满面忧虑。柳音音则螓首低垂,贝齿紧咬朱唇,娇躯微微颤抖,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柳父柳母以及众乡邻冒着风雨匆匆赶来。
王老汉满面焦灼,额上皱纹仿若沟壑深陷,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切说道:“昊天啊,趁此刻尚有时机,你急速带音音一家远走高飞吧。留得青山在,何愁无柴烧。”
钟昊天眉头皱得更紧,一脸的坚毅与忧思,缓缓摇头说道:“王伯,我若离去,必连累潭花村的乡邻,我怎能如此自私?”
李大叔瞪大双眸,双手急切比划着劝道:“昊天,刘员外针对的乃是你与音音,乡亲们应无大碍。你带他们速速离去,切莫再犹豫!”
其他乡亲们亦纷纷附和:“是啊,昊天,你快走吧,莫要管我们。”
就在钟昊天犹豫不决之时,刘全和吴长丰一行人已气势汹汹地逼近。
“钟昊天,我看你能逃向何处?”刘全扯嗓高呼,脖颈上青筋暴突。
钟昊天迅疾将柳音音护于身后,挺直脊梁,目光坚定直视对方,毫无惧色,胸膛剧烈起伏。
柳音音紧紧揪住钟昊天的衣角,身躯颤抖不止,眼中满是惊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刘员外走上前来,恶声恶气说道:“哼,钟昊天,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伤我儿子,我必不会饶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拳头,唾沫星子横飞。
钟昊天尚不知刘能未死,义愤填膺道:“你儿子刘能平素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对音音更是百般纠缠。我杀他虽是误伤,但杀人偿命,我愿担责。”他怒目圆睁,双手握拳咯咯作响。
刘员外冷笑一声:“你这小子倒有几分胆量。”
钟昊天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决如铁,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随你们走,你们放过音音与众人。”
吴长丰挥舞着铁链,奸邪笑道:“好说好说。”
柳音音双膝跪地,哭着哀求道:“吴捕头,求求您放过昊天哥,皆是我的过错,要抓就抓我。”
吴长丰不为所动,一脸不耐地吼道:“少啰嗦,杀人偿命,只捉钟昊天!”言罢,一把猛推柳音音。
柳音音狼狈摔倒,溅起一滩泥水。
柳父柳母亦冲上前,脸色蜡黄的柳父一脸恳切,弯腰作揖道:“此事万不能全怪昊天。刘员外,您就行行善,高抬贵手吧!”
刘员外怒喝道:“哼,你们休来求情,今日谁也救不了他!”
柳母拉着柳音音,泪如泉涌,哭喊道:“音音,这可如何是好啊?”她双手颤抖,紧紧拥住柳音音。
柳音音挣脱母亲的怀抱,再次扑向吴长丰:“求求您,吴捕头,昊天哥是为救我才如此,您大人大量,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