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白衣男子笃定地说道:“小丫头,我确要走了。相逢即有缘,今日我便好人做到底,将此送予你,危急之时或可保你性命。”男子说着,潇洒地掏出那个存有丹药的精致玉瓶,置于柳音音面前。
柳音音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白衣男子身上,只见他缓缓推开柴房那扇略显残旧的门扉,而后又动作轻柔地轻轻闭合。
紧接着,“咕咕……咕咕……”几声清脆却又略显空灵的鸽子鸣叫声悠悠地传入耳畔。
那白衣男子的身影恰似一道凌厉迅疾的闪电,已然踏着清冷似霜的月辉飞身离去。
他的身姿飘逸出尘,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那高大幽深的庭院之外。
徒留柳音音痴痴地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心中充盈着纷繁复杂的情愫。
月悬中天,清辉洒地。
白衣男子他足尖轻点屋脊,形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其发冠之上斜插的鸽羽发簪在月光下异常灵动。
他身姿轻盈,宛如白鸽振翅,与月光融为一体,衣袂飘飘,不带丝毫风声。所过之处,瓦片未动分毫,却见其身影瞬间跨越数丈距离。
蓦地,他以深厚内力自口中发出“咕咕”之声,恰似鸽鸣,清脆悠扬,于这寂静之夜传向远方。
他在屋脊之上纵跃如飞,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如飞燕掠空,时而似蛟龙出海。月光之下,他那绣着展翅欲飞银鸽的袖口随风而动,白鸽仿佛要挣脱而出。
几个起落之间,他口中再度发出“咕咕”之音,似在回应先前的乌鸦啼叫,而后便朝着小镇远处的树林疾速奔去,转瞬之间,便已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啊啊……嘎嘎……哇哇……”一阵悠长而凄厉的乌鸦啼叫声划破沉沉夜空,从远处那片阴森如墨的树林中幽幽传来。
白衣男子闻此声,身形恰似一道缥缈的白色幻影,于树梢之间穿梭飞跃。其身姿轻盈似羽,每一次落脚,皆精准地踏于纤细的树枝之上,稳若磐石。
他的身影在月光与树影的交错交织中时隐时现,宛如飘忽不定的鬼魅。
最终,他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飘飘然伏在一颗繁茂葳蕤的大杨树之上。他的动作轻缓静谧,无声无息,仿佛与这棵参天大树浑然一体,难分彼此。
“你这只聒噪的乌鸦。”白衣男子面带嬉笑,口中嗔骂道。
“莫非我扰了你的美梦?”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杨树之上阴鸷森寒的黑衣男子口中缓缓道出。
只见这黑衣男子,与白衣男子年岁相仿,身姿健壮却漫溢着一股凛冽寒意。
其面容棱角分明,剑眉斜扬直入鬓边,双眸深邃似幽渊,却盈满阴鸷毒辣之气,使人望而却怯,不敢与之对视。高挺鼻梁之下,薄唇紧抿,仿若蕴含着无尽的森寒与冷漠。
他那一头如墨般的黑发肆意披散,张狂而不羁,更增数分骜戾与犷野之态。一支形制诡谲的乌鸦发簪横亘其间。
那发簪上的乌鸦,双眸迸射着暗红如血的幽光,恰似被邪祟诅咒附身,弥散着令人心颤胆寒的气息。
在他黑袍的领口,绣着一只以银线精心勾勒的乌鸦。那乌鸦的翎羽根根明晰,闪烁着冷冽如霜的银辉,宛如来自九幽的使者。
他的衣袖边缘镶饰着一圈细密的乌鸦羽毛,那羽毛色泽黯沉,仿佛饱浸了无尽的黑暗与血腥,每一根皆透露出死亡的阴翳。
腰间束着一条洁白的腰带,带扣竟是一只谲异可怖的金色乌鸦。
这两位性格大相径庭的男子稳稳地安坐于杨树的繁枝之间,仿若与这苍劲的树木相融共生。
他们那一身一黑一白的服饰,在幽谧的夜风中悠悠轻轻摆动,恰似暗夜中飘忽的幻影。
黑色深邃如渊,白色纯净似霜,于这清冷的月华之下,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照,却又奇异地相互映衬,弥散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诡谲与神秘。
周围万籁俱寂,唯有树叶沙沙低吟。
月光如水,透过枝叶交错的缝隙倾洒在他们身上,斑驳陆离的光影令他们的面容忽隐忽现,愈发显得神秘难测,仿佛正悄然隐匿于幽深的黑暗之中,默默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你什么时候到的?”白衣男子嘴角上扬,眉梢轻挑,亲切地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悠悠问询。
“刚到。你呢?”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犹如寒夜中凛冽的风声,透着清冷。
“来了两日了。”白衣男子双手抱胸,身姿闲适仿若闲云野鹤。
“哦?这里可有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