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序地展开了搜寻。
那无情的闵江奔腾咆哮着,江水滔滔不绝。汹涌澎湃的浪花肆意翻涌,好似一头狂怒至极的巨兽,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
搜寻慕容扉的侍卫们一路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王爷的名讳,那急切的呼喊声在宽阔无边的江面上不断回荡,然而却被滔滔水声无情地掩盖。
而另一边,数名侍卫心急如焚,仿若脱缰的野马般奋力朝着马车狂奔而去,一心只想营救身负重伤的冯清梁。
“冯大人,坚持住!”一名侍卫眼中盈满忧惧,声嘶力竭地高呼。
他们神色紧张至极,动作轻柔而谨慎,缓缓地将冯清梁从马车中小心翼翼地抬出。
只见他面色苍白若素缟,气息微弱犹如游丝般飘忽不定,伤口处的鲜血恰似决堤的洪流,仍旧源源不断地汩汩涌出,大片的衣衫被浸染得殷红一片。
侍卫首领赵士奇和青衣人首领匆匆赶至。
赵士奇额头上青筋暴突,急声下令道:“赶快拿止血之物来!”
侍卫们闻令,不敢有丝毫的迟延,如飞一般地取来止血药、绷带等物,将其送到他面前。
赵士奇正要为冯清梁止血疗伤,却被冯清梁拼尽全力抬手阻止。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尽管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支撑,却依然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士奇,别管我,快去寻王爷,王爷安危要紧!”
赵士奇满脸都是焦急与担忧之色,眉头紧锁,声音颤抖地说道:“冯大人,您这伤势如此严重,若不及时处理,恐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犹豫,目光紧紧盯着冯清梁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手上拿着的布条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要啰嗦,快去!”冯清梁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声催促,那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让我来!”青衣人首领一脸肃穆,伸手拍了拍赵士奇的肩膀说道。
赵士奇眼中盈满感激之色,郑重且恭敬地冲青衣人首领抱拳,而后匆匆转身离开。
青衣人首领目光专注而沉着,迅疾地点住冯清梁身上几处关键穴道,紧接着手法娴熟地清理伤口上的血渍与杂物,随后轻柔细致地为伤口敷药,并小心翼翼地用绷带包扎起来。
青衣人缓缓将冯清梁扶起,屏息静气,双掌稳稳抵住其后背,将自身真气绵绵不绝地注入其体内。
稍过片刻,冯清梁的面色渐有起色,缓缓地恢复了些许精神。他吃力地睁开双眸,声音虚弱地道:“多谢义士搭救之恩。”
青衣人听了冯清梁的道谢,脸上非但没有半分轻松之态,反倒眉头紧蹙,满心皆是自责与愧疚。
“冯大人,此次乃是我等护卫不周,才致使您和王爷遭此劫难,我实在愧对于您的道谢。”青衣人低垂着头,声音沉重且满含懊悔,仿佛心头压着万钧重担。
冯清梁虚弱地连连摇头,强打精神说道:“此乃意外之祸,义士切莫过度自责。只是王爷至今下落不明,还望诸位能够尽快寻得王爷,确保王爷平安无虞。”
青衣人紧紧攥紧拳头,语气决然地说道:“冯大人放心,众人定当全力以赴,务必寻得王爷下落。”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神色仓惶、脚步踉跄地跑来。
“大人,依旧未见王爷的踪迹。”侍卫神色焦灼万分,声音颤抖着言道。
冯清梁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搐,仿佛被一记千钧重锤狠狠击中,青衣人亦是眉头紧蹙,额头上的皱纹如刀削般深刻。
“继续找,扩大搜寻范围,任何一处角落皆不许疏漏。”冯清梁苍白的脸上神色严正,艰难地说道。
侍卫领命,丝毫不敢有所延宕,又转身奔去继续苦苦寻觅。
冯清梁望着远处,眼神中满盈着深深的忧思,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王爷,您千万不可有事啊……”
余晖似血,将天边浸染得如泣血般殷红,那浓烈而诡谲的色泽,仿佛在阴森地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未知凶险。
搜寻的队伍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还在苦苦寻觅,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
赵士奇满脸焦灼,那原本英武刚毅的面容此刻被忧虑所笼罩,声音也变得沙哑破碎:“再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找找,任何一个角落都绝不放过!哪怕是一星半点的线索,都务必不能错过!”
青衣人首领神色凝重肃穆,眉头紧蹙如锁,望着那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