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像刘全这种为富不仁、哄抬物价的卑劣小人,届时定有他好受的!”
阿福紧紧地握紧拳头,恨恨言道:“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自食恶果!”
慕容冲面带温润的笑容,轻轻颔首,说道:“大家所言甚是在理,我们在此静候便可。如今你们各自去忙吧。”言罢,轻轻挥了挥手。
柳音音踏入慕容冲为她精心安排的上房之后,娇躯便轻轻倚在了床头。
午后的阳光虽炽热,但这上房却有着别样的凉爽。房间的窗扉半开着,微风时不时地穿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床边的青花瓷盆里盛着冰块,散发着缕缕寒气。
柳音音背后那因杖责所致的伤口,由于天气炎热且未得到及时处置,早已化脓溃烂,此刻犹如无数钢针猛刺,疼痛钻心。
在慕容冲面前,她一直强自忍耐,然而此刻,只觉整个人绵软如絮,浑身滚烫似火。终是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沉睡之中。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余晖透过半开的窗扉洒进屋内。
柳音音的眉头紧蹙,即便在睡梦中,那痛楚似乎仍未放过她,让她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枕边的一方绣帕。
不知经了多久,一阵清风悠悠拂过窗棂,轻柔地撩动着屋内那薄如蝉翼的纱幔。
柳音音的睫羽微微颤栗,继而缓缓睁开了那双沉重如铅的眼眸。
她吃力地试图坐起,却惊觉自己外衫已褪,粉面通红,匆忙用手攥起被子掩住身躯,美眸中盈满疑惑与不安,蛾眉紧蹙,竭力在脑海中搜寻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
此时,白露推门而入,见柳音音醒来,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若狂的神采,匆匆行至床边,急切说道:“柳姑娘,您可算醒了!”
柳音音微微一怔,眼神中透着几分迷茫,轻启朱唇,嘤咛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白露赶忙应道:“你伤势沉重,又兼高烧昏厥。不过我家公子已请大夫前来为你诊治过,想来不多时便能痊愈,你且宽心。”
柳音音轻点螓首,柔声说道:“真是多谢你们了。可我身上的衣衫……”言罢,她的脸愈发如霞似火,眼神也闪躲游离起来。
白露微笑着道:“是我和姐姐帮您褪下的。您背上的伤口甚是严重,我和姐姐已为您悉心上药处理过了。”
柳音音面露几缕难为情之态,双颊如霞般绯红,嘤咛道:“让姐姐们劳神费心了。”
白露轻柔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衫,轻言细语:“我这就去告知我家公子,他一直为您忧思牵念呢。”
柳音音欲语还休,最终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白露脸上满是兴奋之容,匆匆转身朝着门外奔去,边跑边高声呼喊:“公子,柳姑娘醒了!”
慕容冲听闻柳音音醒来的消息,眼中盈满关怀与欣悦,脚下步伐匆忙而急促。
他踏入房门,行至柳音音床榻之前,轻声问询:“感觉可稍好一些了?”他的眼神中满是忧戚,眉头紧蹙犹如峻峰。
柳音音轻轻颔首,目光却略显飘忽,不敢与慕容冲对视。
慕容冲似乎未有所觉,接着说道:“你此番伤病极为沉重,先精心将养着,切不可忧心其他琐事。”
柳音音轻咬嘴唇,低声应答:“多谢公子关怀。”
就在这时,白霜端着一碗药款步走进来,脸上挂着和婉的笑容,“柳姑娘,该喝药了。”
柳音音接过那碗黑黢黢的汤药,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药碗递给白霜,言道:“多谢姐姐。”
白霜莞尔一笑,说道:“姑娘太过客气了。”随后轻轻离去,顺手合上了房门。
慕容冲见柳音音如此爽利地喝完药,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光,嘴角微微上扬。
“姑娘果真是果敢之人,这药苦若黄莲,一般人怕是要踌躇犹豫许久。”慕容冲含着笑意说道。
柳音音眼神幽渺,面无表情地言道:“这点苦在音音眼中实乃微不足道。”
慕容冲微微颔首,目光中盈满怜惜之意,温言道:“姑娘能具如此心境,实乃难得。但往后的岁月,我只盼姑娘切莫再这般逞强,徒苦了自身。若遇难处,尽可向我倾诉。”
柳音音抬眸,客气而冷淡地轻声道:“公子好意,音音心领了。”
慕容冲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柳音音,慨叹道:“我从未遇见过如姑娘这般娇弱却又坚毅的女子。”
柳音音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倔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