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连连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李神医请放心,我必定严格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随后,他立刻转身吩咐身侧的白霜和白露道:“务必将李神医的话牢记在心,妥善安排好音音的饮食起居以及服药事宜。”
白霜和白露赶紧齐声应下。
李清风看着慕容冲那紧张且认真的模样,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他又对李默谦说道:“谦儿,这段时日为父事务繁忙,倘若为父不在家之时,你定要多多留意这位姑娘的情况,及时为其诊治。”
李默谦恭敬地应道:“是,父亲。”
慕容冲再次面向李清风父子,郑重躬身,言辞恳切道:“李神医、李公子,此番大恩,在下铭记于心,毕生难忘。若音音得以顺利康复,日后必当重谢。”
李清风微微摆手,说道:“公子言重了。治病救人,乃医者之本分,希望姑娘早日康复。”
李默谦亦微笑颔首,以示赞同其父之言。
李清风微微整理衣衫,对慕容冲言道:“那老夫与谦儿先行回去。若有任何状况,可随时差人来唤我们。”
李默谦亦向慕容冲微微拱手示意。
慕容冲连忙颔首,说道:“多谢李神医与李公子,今日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毕生难忘。二位请慢走。”
正当李清风父子欲转身离去之际,慕容冲似突然忆起某事,急忙言道:“李神医、李公子请留步。隔壁房间尚有一人受伤颇重,恳请二位施以援手。”
李清风微微蹙额,与李默谦对视一眼,随后说道:“且带我们去看看。”
慕容冲赶忙让阿福引路,带着李清风父子同往隔壁刘能的房间。
刘能所处的房间昏暗一片,仅有微弱烛光轻轻摇曳。只见他静静地卧于床上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至极。其衣衫被鲜血浸透,多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尤其是那一处险些被匕首刺中要害之处,虽已做过简略处理,却仍有血水渗出。
李清风踏入刘能的房间,目光刚刚落在刘能身上,瞬间面色大变。那阴沉之色如乌云密布,他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慕容冲见状,满心疑惑,急忙上前拦住李清风,苦苦挽留道:“李神医,为何突然要走?此人伤势沉重,急需您的救治啊。”
李清风怒目圆睁,却紧闭双唇,不愿多言。
慕容冲愈发焦急,目光转向李默谦,不解地问道:“敢问李公子,这是何故啊?”
李默谦微微叹息,神色凝重地说道:“实不相瞒,此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曾在多年前非礼过家妹,害得家妹差点寻了短见。家父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今日见到此人,自然心中怒意难平。”
慕容冲恍然大悟,随即言道:“李神医,刘能此前确然做过诸多恶事,罪大恶极,我亦能理解您的此番举动。但此人如今性命垂危,若不救治,恐性命难保。还请您放下过往恩怨,救他一命吧。”
李清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面色依旧阴沉。
李默谦接着言道:“家父一生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然亦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似此等恶贯满盈之徒,断无可能施以救治。公子莫要再为难家父了。”
慕容冲眉头紧锁,再次恳切地说道:“李神医、李公子,我深知刘能罪不可恕,但此次他却是为了救人才落得这般田地。若就此弃之不顾,实在有违仁善之道。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二位能摒弃前嫌,施以援手。”
李清风听了,微微动容,但仍未言语。李默谦看着父亲的神色,心中也有些纠结。他深知父亲的原则,可又不忍见死不救。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烛光摇曳下,刘能那苍白的面容显得更加虚弱。
良久,李清风才缓缓开口道:“此人当年的恶行,让我如何能轻易释怀?我一生救人无数,却从未想过要救这样一个恶徒。”
慕容冲赶忙说道:“李神医,我深知您刚正不阿。我们的确难以轻易原谅刘能的过错,然而或许此次救治能够促使刘能幡然悔悟,自此踏上正途。倘若他依旧为恶不改,必定会受到官府的公正审判,为其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默谦看着父亲,轻声说道:“父亲,这位公子所言不无道理。此人虽恶,但此次确是为救人受伤。我们若不救他,有违医者仁心。况且若他能因此改过自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他日后再作恶,相信天理昭昭,定不会放过他。”
李清风听了李默谦的话,依旧沉默着,脸上的神色却有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