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求求你啦,”秦依川欲哭无泪,“你告诉学院我们几个的名字和直接告诉他们555的门牌号有什么区别?我们臭名昭着我们的名字如雷贯耳一听就知道是我们几个,老师又不傻!”
楚奕晨想了想,罕见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颇为幸灾乐祸的笑容,“可是这次闯祸名单里没有我,我是来给你们当护工的。”
秦依川缓缓歪头:“?”
云潇然喃喃道:“这是你的台词么楚奕晨?”
祁子翼小声说:“我恨你。”
严帆抽了一口凉气,心说这位朋友看起来斯斯文文很清醒很理智,没想到也是一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接下来就是一些多说无益的废话,反正555宿舍四个人里边任意两个人排列组合都能随时随地表演脱口秀和吐槽大会。男生凑在一起往往容易变成一堆神经病,有时候是一个传染一群人,有时候是各自身怀神经病基因只有在碰到相同磁场的人之后才会被激活进而展开领域彻底成为神经大条的活宝。
不管怎么讲,四小只和编外一小只成功会师,虽然会师地点是在看起来不太美妙的医院病房,但纵使生活糗事百出,也是真实发生的故事。云潇然眼睛上还缠着绷带,什么都看不见嘴角却微微上扬,大概是身处荒唐青春的感慨。
大家足足休养了好几天,终于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成功出院,没有给本就忙碌的护士姐姐造成更多的工作负担。
“你不跟我们回昆明?”秦依川站在医院大门外伸懒腰。
“你不跟我回家看看?”严帆推了推眼镜问。
秦依川摊摊手说:“纵使我想回家也没时间了啊,今天已经是假期最后一天了,说到底还不都怪你。”
严帆摸摸鼻子没跟着秦依川的节奏展开中毒副本的话题,“好好好这次怪我,那你记得有空多回家看看老爷子。”
秦依川懒洋洋地不是很想回答接这个话茬,“知道了,有空我会回去的。”
严帆点点头跟云潇然他们几个打招呼,“那么我就先回家了朋友们,让你们有这么糟糕的经历真是很抱歉……”
“没事没事,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云潇然和祁子翼还是很善解人意的,连忙摆手表示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下次我找机会给各位弥补一下。”严帆说得很诚恳。
“不不不,那倒不必!”云潇然和祁子翼异口同声。
楚奕晨和谢莹晓跟在他们后面,这几天多亏了他俩照顾那四个深受病毒折磨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不然他们几个连饭都吃不好。
秦依川跟他的好哥们严帆勾肩搭背在一旁说着悄悄话,眼神时不时地飘过来落在谢莹晓和楚奕晨身上,搞得她有点不舒服。
真是个贱人,早知道就不该照顾他……谢莹晓心声冷哼,身体一不难受了就开始暗搓搓地犯贱。
“多谢。”楚奕晨冷不丁地开口。
“嗯?”谢莹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奕晨是在为这两天的事情道谢,她下意识地想说不是吧大哥你这才想起来感谢我啊?这两天本姑娘这么辛苦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谢谢?可是话到嘴边谢莹晓只是抿了抿嘴唇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句“没关系啦,反正我在学校里闲着也是闲着。”
楚奕晨摇摇头,“不对。你的时间是属于你的,即使你觉得很闲没事做那也是你的时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帮我照顾我的室友。”
谢莹晓听完沉默了数息,忽然笑了出来,“是嘛,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楚奕晨扭头看着她的眼睛,没想好怎么回答。他想说“改天请你吃饭”或者“回去请你看电影”诸如此类的答谢方式,毕竟谢莹晓不是同屋那两个对学习不上心的吊车尾,他总不能说“我可以帮你写作业”。
谢莹晓等了好一会感觉眼前这个男生一直在发呆,泄气式的挥挥手:“切,没诚意。”
“算了算了,就当是那天你给我们宿舍那几位女孩充当了一下午摄影师的回报吧!”女孩忽地跑开,往前走在清晨的阳光里,马尾辫的影子在地面上晃来晃去像灵动的兔子。
楚奕晨张嘴想说话,无奈谢莹晓已经走的很远了。
“你看明白了么云先生?”祁子翼掏了掏耳朵,“反正我是听明白了。”
云潇然点点头,手里还攥着一副眼罩,他的眼睛还残留了某种后遗症,用眼时间过长还是会有阵阵模糊感,“我当然看明白了,这不就是楚先生一贯的画风么。”
祁子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