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山猫所言。
古今与山猫此时已禁不住暗自窃喜,庆幸狰兽并未辨出此香味乃是龙涎香草与多种熏香混合制成。
狰兽只觉口鼻充斥异香,心中仅剩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此前虽知山猫存有异心,也对其有所提防,故而安插狈兽以作耳目,可未料想到此次山猫竟句句属实,一时其猜不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狰兽此时早已被欲壑占据,并未细致分析,只觉清香四溢,张牙舞爪便要分食古今。
此时的古今则竭力挣脱,手口并用,猛地抬头,对其爪臂奋力撕咬。
狰兽此时非但不怒,反是愈发愉悦,此番垂死挣扎愈发刺激它的食欲。
正当狰兽血口袭来瞬间,古今已然将岩蟒皮索松绑。
一手迅速单演开枢掌与七重劲,另一手运摩诃二掌断水逆,双臂摆脱身下,直朝狰兽胸腹袭去。
狰兽将此举俱收眼底,却只是托大未避,只是令其万般未料到的是,当此番武学真切着肉时又是另一番滋味。
狰兽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惊醒,吃痛难忍,当即一跃而起远避三丈,痛苦伏身,口角溢血。
它如何也未料到,自己竟会被蝼蚁所伤,不免恼羞成怒,只此刻内腑倒转破碎,绞痛难以。
其低啸警唬,目似罗刹般恶视着古今。
此时的古今已轻盈起身,略整衣冠,微微痴笑道:“未想到竟轻而易举!”
狰兽见此情景,忽才恍然大悟,而后怒目看向山猫,却见其果是一脸奸笑。
口中啧啧念叨:“狰狞,未想到你亦有今日罢?两年前,虎王救你于生死之际,而你却恩将仇报,好生算计,如今尝到报应不爽了罢!”
狰兽腹中绞痛,呦呦低吟,似是唾弃此等卑鄙勾当。
山猫听闻后却不以为然道:“不错!我便是不惜与人类合谋,亦要将你斩杀,此番正是我二人合演的一出戏,想必你此番已肺腑翻涌罢,此人虽是少年,境界亦不高,但我此前与之交手数合,深知其武学之威,你虽肉身强横,但却也难逃我灵兽一族的软肋,所谓肉身易练,内腑难修”。
不知是山猫的嘲讽之功,亦或是腑脏内伤之苦,狰兽鲜血连喷,正待凝神恢复,却听山猫继续说道:“我便好人做到底,再提醒你一句,你莫以为其方才那番撕咬只是其单纯的垂死挣扎么?你且看看你划开的那道伤口罢!”。
狰兽听闻,当即顾不得腹中浪涌,检查自己的伤口,只见前刻自己划开的那道伤口已腐肉糟糟,流淌的鲜血亦掺杂淤黑。不禁惊疑不定索向二者。
山猫至此方才酣畅大笑道:“既然你已死到临头,我便告诉你,你伤口所中之毒乃为腐坏散,便是由此少年以腐坏花所制!”。
狰兽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它虽是不知腐坏散究竟为何物,但腐坏花之名其却听闻甚多。
腐坏花粉乃花中奇物,与面粉一般无二,即便误吞也无大碍,囫囵入口便也原样排溺,不予吸收,可倘若一遇伤处便瞬间化入,即便是掉皮蹭肉的小血口,亦会腐化坏烂,蔓延遍身,直至全身败腐而死,除非当机立断将伤处切除。
狰兽心念至此顿时毛发倒竖。
这一人一兽,当真是好算计,本是自己最不在意之处,却未想皆隐匿杀招。
先是未将古今的武学放在眼里,故未发动肉身之力抵御,不料阴沟翻船遭遇重创,再是出于兽类本能戏谑玩弄猎物,竟又被其口含腐坏散施毒。心中屈辱难当,当即一声吼令。
随着狰兽的令下,傲立四周的守卫皆掩杀而来以作护持,堂内立刻杀声骤起,战于一团。
山猫则面露邪笑对古今施以眼色,朝狰兽扑将过去,就欲一击斩杀。
正当得手之际,却见那狰兽喷出一口精血,而后扬首巨吼。
当即便见其肉身之上渐渐隐现一条诡异纹络,古今此时看得真切,这与山猫所具那半条极像,只是狰兽的乃是更为完整,此正是山猫口中所言的肉身符文,即体纹。
那首条体纹完全浮现后并未停止,二是自其肉身之上接连出现第二条,第三条,终是停在第四条后再无出现。
见此气势,古今一众皆以为狰兽要鱼死网破,拼死一搏,却并未有太多顾虑,然而接之而来的一幕却教一众骇然魂飞。
当狰兽体纹尽现之后,便见其吐出的精血如有灵之物一般浮于半空,变幻之间忽而自燃化为淡淡血雾。
“咻!”
随即见其血口大张,倏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