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忽而眼前一亮,见到微末一束光,便精神焕发,直朝那道光而去,随之越来越近,终于看清。
只见半空悬一面皇帛,其上书密密麻麻古老文字,古今虽所识不多,名字却是认得,乃是四字大书:天权业书。
盘坐于前,只看不待片刻,便觉得神识似是尽数被吸了进去,却也不慌张,既然是造化,便由他便是。
皇帛之光将古今神识尽数覆盖,而后片刻便见其上字迹愈发清晰,似懂非懂,只得强行将所有字尽数记住,以便日后细研。
耳畔只闻一道幽幽低喃:“六合荒,无有荒,荒碑上古藏,自天而降座此地,方定千里曰无荒……”。
闻此古今顿时反应过来,此碑乃为无荒碑,而此国便是依此碑而建,难不成芜荒国原叫无荒国,只是后世误传方才如此,想至此处,渐行明悟。
随之神识被覆盖,只觉帛书上的字尽数跃出,如星月般围周身而转,忽有一种奇异之感,似是被光洗礼一般,随即惊异的发觉,自己的念丹竟渐行壮大起来。
这一渡似是熬过数月,或是数年,古今忽然浑身战栗,剧烈抽搐,念丹也终达三丈圆满。
随着念丹饱满以后,其上丹纹遍布,嗡嗡低鸣,其念力便自四面八方汇入周身,将各处尽数涤荡,而后对每一寸肉身筋骨,肺腑五脏进行包裹,不知循环多少周天。
古今只觉此刻周身的念道屏障较之前并非强悍一个等级,若是如今再遇三四阶高手,除非其亦是念丹圆满之人,不然便只依靠念道屏障,就可教其念力入不得近身。
此前自己只依靠肉身强横与那自己亦不知晓的神秘之力硬敌三四阶高手,而如今俱是不用,只任凭那些高手念力侵袭,也必定无有大碍。
自己此时方才知晓为何众人要将念丹修为划定为丈修,乃是因:念丹达到一丈之时方可将念力进行锤炼,而念丹二丈之时便可攻守兼备,念丹三丈之时方才是圆满念道屏障,超然物外。
再行巩固几日后,古今依旧对念丹进行凝练,此乃其初次修行天渡经时便已想到:既然自己由念道废人转变而来,那么必要将念道每一阶修炼到极致,如此方能对得住自己。
有如此果断,古今当即有开始念丹修为,可令其遗憾的是,无论自己如何凝练,念丹却只停留于三丈,再无突破,不禁自问:“难道此次真个想错了?”。
与此同时,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非也,并非自己想错了,应是自己所用之法错了,既然念丹已满,依常理不能再行突破,那又怎能以常理来思量”。
思索良久,忽然精光一闪。
此时古今方才想起,自己乃是道本源法修士,即是俱有念稠的修士,自己的念力本就异于常人,其中疏漏必定出在此处。
一经思量,便将念力尽数释放,探入周身,将肉身视为念器,而后如同祭炼念器一般以念力沟通肉身。
当念力以外物姿态包裹周身之时,方才将念力压缩至念道屏障之上,如此往复。
而与此同时,令自己始料未及是,其强横无匹的肉身此刻竟出现崩坏裂痕。
静坐一旁的云千落被这动静吓一跳,却不敢扰乱古今,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嘭嘭!”
正在此时,不住地爆裂声自古今肉身之内发出,自脚部而起逐步往上,随之此类声音愈发向上,其声也愈来愈频繁,直至终达古今头部之时,已然如辞旧爆竹,又似锤击战鼓,接连不断。
霎时间便见古今已七窍流血,肉身之上“嘶嘶”崩开数道肉缝,如同久旱大地,疮痍满目。
古今此时只觉欲要炸裂一般,心想停手,却心知此刻即便是收束手脚,即便能苟活下来,也必定变成真正的废人。不禁银牙紧咬,咔咔作响。
正当云千落手足无措,准备强行唤醒古今之时,却发现已然晚矣。
只见古今“噗”的狂喷一口鲜血,直映红了无荒碑,而后便如烂泥一般瘫软下去。
云千落见突发此况,知是大事不妙,便抱起古今,嘶竭高唤,却发现此时古今已然瘫软无骨,浑身浴血。
而怀中古今气息愈来愈弱,几近消失。
此时云千落霎时茫然,并不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或是有何种手段挽救,仅剩声嘶摇首。
原本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在茫然人生路上,巧逢性情相投之人,谁料苍天无情,二人刚结为金兰没几日便见兄弟在自己眼前遭遇如此横祸。
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