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外,却见云千落已无人形,顿时惊坐起来。
虽是此刻依旧身如负荆,痛不欲生。却也无管那多,只是在云千落喜极而泣的盯伫下,双手搀扶急问道:“二弟,究竟发生何事,你为何如此模样?”。
云千落眼眶黑玄,眼眸猩赤,听闻古今问话,只是一味摇头,扭肩拭泪咧嘴道:“甚么事也没有”。
古今当即自玉戒之中取出各种灵药良丹,直往云千落嘴里塞,其也并未拒绝。
正当其要言语,古今却将其打断,随即又自顾吞服一些灵药后,只说道:“勿要多言,先行休养”,两人便如此静息下来。
不觉三日已过,终于,古今与云千落俱是容光焕发,随即古今才询问起期间发生的事情,待云千落尽数相告。
古今当即略有所思道:“二弟多日来尽心尽力,如今我已伤愈,此刻你先好生睡一觉罢!”。
云千落回应道:“大哥无需顾我,如今的我不能入眠,此中有万般理由,若要细说太显啰嗦,故而不便详谈,只是大哥身上究竟发生何事?”。
古今略微整理思绪,随即娓娓道来。
“起初,我念丹已三丈圆满,可我却又心有不足,故而妄要更进一步,欲要求证自己之猜想,便以身犯险,将念力汇入肉身后压缩,谁料念稠和壁障交犁后,念丹承受压力不住竟粉爆开来,知晓后已为时晚矣,正当我茫然无措之时,只听闻脑中诵咏起精血二字,故而才想起精血之妙用,才尽最后一丝气力告知于你”。
言至此处,古今冷汗已打湿后襟,不免后怕道:“可奈何当精血入体之后,如同岩浆入喉,只觉周身似是熊熊燃烧,而自身亦化身为洪荒野兽,只在黑暗之中摸索,不知多久,已然遗失,幸得听闻一道声音在耳畔不停呼唤,引导自己,最终闯出那黑暗,而那声音便是二弟你……”。
听闻如此凶险,云千落面色肃杀道:“你怎能如此鲁莽,念道一途历经千万年也未敢有人如此犯险,怎能一意孤行,幸得天未亡你,不然定是丢了性命……”。
“是是,二弟教训的是,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会再如此鲁莽”。
古今连忙认错,心中却暖意洋洋。
云千落续问古今详细,当听闻古今内视后发现念丹已无,但念力却未消失之时,只觉骇人听闻。
怕云千落担心,不得已再度内审良久,得出结论:“我已细查己身,此刻确真是已无念丹,但却似是周身尽有念力一般,如同每一寸筋骨、每一枚细胞皆是一樽识鼎,且若我感觉不差,如今我之念力度量远非三丈圆满可譬拟”。
听闻此处,云千落顿感三观倒转。
“何谓周身尽是识鼎?怎叫每一寸皆有念力?此番情况,即便是潜意识的自己亦闻所未闻”,所谓念力,乃由念而生,存于识海之鼎,又怎可遍布周身。
正待云千落思量之时,却忽而想到另一关键所在,当即问道:“且先不论你这念道,那我且问,你怎可口吞灵兽精血而无恙,且还是修为高你一等的精血?”。
古今则将此前关于精血之事尽数告知于他,并讲到此刻肉身已然更上一层楼,不禁教云千落汗毛倒竖。
知晓后的他面色变幻,踌躇不决,终在古今的急切的眼神期盼下整理思绪,随即讲述起其中事细。
“自古吞食精血之流,也并非没有,可也只存于传说之中,自传说中,不知名大陆之上,有一族邪魅,只靠吞噬精血而提升修为,而除那一族外,但凡吞噬精血,除非己身修为较精血等阶高之数倍,不然即便没有身消命陨,也必定修为大损,一蹶不振,可你既为凡人,怎会有此异能?”。
古今自己亦说不出所以然,故而两人僵持良久,却也只得无果而终。
正当古今欲要转移话题时,云千落突然将之打断,而后面色凝重道:“大哥,我已时间不多,此刻你便先听我几句”。
见其如此凝重,古今当即噤声静听。
随即云千落便说道:“接下来我所说的几件事,大哥万要重视”。
待古今点头后,云千落并不拖沓道:“第一,道本源法甚为稀有,此类功法的价值远比你心中的重视程度更胜一筹,在你未有足够能力之前定不要教他人知晓,即便是家人亦不可,否则必当引来杀身之祸;第二,定不可教他人知晓你可食精血之事,事无例外,虽然可食精血的邪族只存于传说,但因这一族影响力巨大,故而一旦暴露,也必定引来杀身之祸,第三,便是在寻到两座荒碑之前,定不要暴露荒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