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之色,立在那宾客席位之上,面色涨得通红。
再看台面之上,乃是一株百足翠根参。
古今对此灵药并无兴趣,却对这喊价大汉多看了两眼。
话说这人,八尺有余粗犷大汉,身型魁梧而粗布麻衣,面相坚毅却隐隐显露忧愁。
“此人看装束也不似富豪乡绅,怎会出手如此阔绰,只为这一株灵药?”。思虑一二,却也无头无序。
正当全场众人再无竞价,台上名为百媚儿的女子将要落槌之时。
“两百五十万!”,只听得一处雅座之上传出竞价喊声。
众人聚目望去,却见一面容淫邪的男子,怀中倚卧一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竞完标后两人再度嬉戏起来。
“王尹大人当真是英姿勃发,直教奴家煞是欢喜”。
怀中女子娇声言道,直夸的那男子一脸惬意,当即也不顾羞耻,双手便在女子身上游离起来,直惹得周遭之人俱是冷眼暗啐。
古今却并非好事之徒,只是对那胡茬大汉略为上心,再看去,果见其此时恍若失神,面如死灰,瘫坐于靠椅之上,古今心中似是有所猜测。
“王尹公当真是出手阔绰,只为博得美人一笑便挥金如土,当真是羡煞旁人”,说话之人正是那百媚儿。
王尹听闻此话,顿时推开怀中娇女,而后朗声道:“这又有何,倘若是能博百媚儿小姐一悦,我王某便是倾家荡产亦有何不可?”说话间,眼中尽露淫邪。
不待其说完,那百媚儿则莞尔一笑道:“王尹公谬赞了,奴家仅乃一介司仪,当不起如此富贵,恐负王尹公错爱了”。
那王尹听闻此处,见众人皆似是而非盯着自己轻笑,不禁面红如赤,将那再度投怀送抱的女人一把推开,自顾生起气来。
插曲过后,拍卖会依旧照例进行,古今此时也已睡醒,便津津有味观看起来。
“牡丹宣花斧,天降陨石所铸;锻骨锤筋藤,生于百尺泥沼之中……”,各种宝物层出不穷,而当场中出现一只西域白灵貂之时,古今不禁震惊良久,原来拍卖盛会中亦有活物之流,当真是开了眼界。
直至某一刻。
“星炼阵!商阶下品阵图”。
听闻此名,古今霎时眼冒金光,射冲斗牛,心中思量道:“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
“起拍一百万!”,随那百媚儿一声下,竞价之声顿时四起。
参与者多并非是修习阵法之人多,而是在此之人,皆是大户之家,而家中除高手以外,且都供奉有阵法师,而倘若教阵法师布置的阵法安家护院行之有效,则需强横阵法方可,故而此番竞价当真是百家争鸣。
古今虽是得灯明大师的阵灯,亦获其大阵图,可奈何如今自己却力有不逮,故而恰需如此阵图以作渡引,当是也红了眼。
不多时,那阵图便已然竞价至三百万。此时喊价之声已然只余不多几人,古今便是其一。
此时古今囊中之财已然无几,只余一些功法灵药之流,不禁打起了准备。
“三百三十万!”,竞价的三家中,一家终是放弃,此时只余古今与另一家。
古今囊中之财已然不抵,便开口询问那百媚儿道:“此番我钱财并未带足,却有一些散物可易,不知如此可否?”。
场中之人听闻皆是莫名其妙瞩目于古今,那百媚儿见古今易容后的倾世容颜,先是怔了一晌,随即眼流暗波道:“却不知公子有何宝物,奴家倒是可以帮你略作估价”。
古今闻言,当即自玉戒中掏出许多道:“犀角灵豹趾,化形蜕靡丹,七彩仙果草,百年灵浆液……,此些物件可否?。
当众人见到古今此些宝物,煞是眼红起来,心中惊疑不定,“这究竟是哪家公子哥,竟拥有如此财富”。
周遭顿时呼声如云,“小哥,不知你这灵丹可否转让于我?定当不亏于你”,“公子,我正缺此番宝物,却不知是否可以忍痛割爱?……”。
此景直教古今难堪,还是那百媚儿帮其解围道:“诸位还请静坐,莫要坏了我会的规矩,听我之言,如此可好”。
众人闻言,知惹不得这聚宝门,终是压抑心中欲火,如坐针毡。
而后待听闻百媚儿所言,方才安下心来。
“诸位且无需心急,既然这位俊俏公子坐拥众宝且各位皆喜,不若这样,待片刻,我便将公子请入后席,询问其是否有意将诸位所需之物出手,随即再以此公子之名,将此会延时一个时辰,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