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男子惊坐而起,全然忘记此刻的身体如何虚弱,双臂颤巍巍却内中有力的箍住女人的肩膀。
妇人见相公如此慌乱的神色,以为是战后综合症,当即安慰道:“相公,无碍的,不过是小孩子玩心重而已,捕不到便自会回来的”。
男子连喘深吸后,急迫低吼道:“并非这个问题,我等此次受伤便是被熊主所伤……”
女子稍一缓和道:“你听错了,我所说的是他俩去捕龙鱼了,并未进禁林”。
“熊主如今正守在望龙潭畔!”,男子嘴角溢血,低声吼叫。
不知是其恐怖的气势震慑了妇人,还是言语之要触及了女子,听清话语的女子顿时瘫坐床边。
男子无力躺下,这才缓声道:“我等此次受伤正是因为捕龙鱼之故,熊主此前从不会踏出禁林,可不知为何此番却事出异样,非但出林作恶,且将望龙潭视作禁脔,但凡他人靠近,便怒不可遏”。
“以其之力,即便是我们几位顶尖异人联合,却依旧身受重伤,若非我等配合默契,且战且退,最终远离望龙潭才得以保命,如今两个孩子,岂不是羊入虎口么,那陌生小孩且先不说,倘若芊芊有个三长两短,你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啊!”。
由于丈夫此前伤势过重,故而女子并不知晓其中秘辛,只知是遭熊主所伤,此刻明白后当如五雷轰顶,尖声怪叫道:“那该如何是好?”。
男子先稳定心境,随即声如蚊蝇问道:“他们出村多久了?”。
“至此时应是近一个时辰了,按孩子脚力应是快到望龙潭了”,妇人推算道。
闻此,男子当即扬首绝望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村中顶尖异人此次皆负伤而卧,你速速去告知族长!”。
妇人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奔赴董伯家中,一见董伯便如同竹筒倒豆一般讲清事态严重。
“我要吃龙鱼,我要吃龙鱼!”,可谁知妇人讲完,却见董伯依旧一副痴傻之态,当即明白痴呆症又犯了,此时哪里听得进去。
“族长,您醒醒啊,您的亲孙女,芊芊此时有生命危险,您可莫要再犯老糊涂了”,妇人此时欲哭无泪。
自董伯家出门,妇人欲问苍天却无有答复,只得瘫坐巷子中嚎啕大哭,引的四方邻里皆急急围聚,询问缘由。
待听明白事件始末,所有人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忽然自人群中传来一声:“对了,找刘三,他不也是异人么?”。
刘三,乃是村里最弱的异人,仅乃念道一阶。
可如今众人虽皆知如此,却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妇人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一骨碌爬起,直朝刘三家狂奔。
篱笆院外,妇人破声高喊:“刘三,刘三!”。
此时刘三正在小院内耍弄武学,见门外奔来一道身影,噗通一声栽在自己脚下。
连忙扶起一看,见是村内董婶,此时神色慌张。
不待其开口,董婶快速表明来意。
待听清要从熊主口中挽救芊芊,刘三脑中一道天雷炸裂,回神后顿时哭丧着脸道:“董婶,并非我不想救芊芊,可是此时熊主既已守在望龙潭,莫说我不去,即便是去了,非但救不了人,只是白白搭上性命啊”。
可是董婶依旧满眼泪痕,紧闭双眼拼命摇头。
正当刘三犹豫决舍之下,听闻动静后的刘三妻子掀帘探首,踌躇的表情中夹杂着毅然决然道。
“相公,芊芊乃是族长的孙女,也是全村人的孩子,此刻危在旦夕,你每日汗如雨下修行异术,不正是为了有朝一日排上用场么,此刻正是用兵之时,芊芊的命比我等重要的多,作为男子汉,你值得一试!”
妻子一番话出,直听得院落外赶来的乡亲不住称赞,连连点头。
刘三则深吸一口气,眉心一横下定决心,当即郑重点头,抄起七尺短棍朝村外飞奔而去。
再说另一边,古今二人此时恰抵望龙潭,见是高柏围绕的百尺径长的清潭,水澈如镜,点缀片片落叶,其中龙鱼错杂,畅游其中,似是在枫叶漫天的空中上下飞舞,景致美不胜收。
虽然不舍不得打破这美好,但此刻却无可奈何,古今自玉戒中祭出七殇剑便要动手。
“你的钓具呢?”,芊芊好奇道。
古今则一脸正经道:“方才我哄了你,实则我也是异人,而这剑便是我的钓具”。
怎奈芊芊闻言后一脸失望,嘟囔道:“都告诉你了,若非寻